按捺着心头的担忧,吴氏决定晚上睡觉前,就好好问一问,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在一条可能错误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众人忙得团团转,连五岁的石头被安排在灶下,往火塘里塞柴火。一天下来,俱是累的腰酸背疼,也没有心思聊天,各自提了热水冲了澡,就早早的回房睡了。 吴氏给石头洗完澡,将她抱到床上,哄他睡着后,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铁头、三妮儿和石头脱离老莫家后,就住进了莫家。铁头不好意思独占一间房,就抱着莫颜给他的新被子同李忠睡一间房,晚上也方便请教一些生意上的问题;大妮儿和三妮儿两姐妹睡一间,吴氏就带着年幼的石头睡在隔壁。 吴氏敲门进去的时候,姐妹俩还没睡。三妮儿还小,有些话不好让她听见,吴氏就打发她去隔壁看着石头,免得石头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滚下来摔着。 三妮儿一走,吴氏就关紧了房门,神色严肃的直接问正在铺床的大妮儿:“大妮儿,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大妮儿手一顿,猛地扭头看向吴氏,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没、没有,娘,女儿没有!” 吴氏一听,伸手重重的戳了戳她的额头,痛心的说道:“你是娘养大的,从未对娘撒过慌,你这样说,以为娘真的看不出来?” 大妮儿脸色一白,手死死的攥着被角儿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 吴氏微微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女儿跟她死犟到底,死活不肯承认,现在她承认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大妮儿,那人是谁?娘认识吗?娘说过,你大了,要是真瞧中了谁,只要人品过的去,知道疼人,家里人也好相处,娘就不会反对。” 大妮儿却摇了摇头,不肯说出那人究竟是谁:“娘,您别问了,女儿不会说出他是谁,您也放心,女儿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 吴氏闻言,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了:“你这傻孩子,从小到大,性子比谁都犟,你不说出来,难道娘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自个儿在心里琢磨,最后钻到牛角尖子里出不来?” “不,娘,女儿不会的,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女儿绝不会胡思乱想!”大妮儿猛地摇头,直直的看着吴氏说到,像是在说服娘亲,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吴氏见状,愈发的心疼,可是她知道这种事急不来,也不能一下子把女儿逼紧了,便缓和了神色,柔声说道:“好好好,你不想说就不说,娘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来跟娘说,娘这把年纪了,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兄妹四个健健康康,喜乐顺遂的过一辈子。” 大妮儿看着两鬓已经生出白发的娘亲,含着泪狠狠地点头:“娘,女儿明白,女儿明白!女儿会好好的,您就不要担心了!” 你这样,教娘如何不担心?吴氏暗暗叹了口气,抚摸着女儿湿润的面颊,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酒庄的墙基是个不小的工程,每天上百人拿着铁锹、镐头不停歇的挖掘,一天下来也只挖出一期建筑的二十分之一,天气好不下雨的话,也需要一个半月后才能把墙基打好。 相对而言,水稻收割要快的多。有四五十个干活利落的村民帮工,一百多亩水稻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全部割完了。好在已经立秋,近日都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割下的稻子摊在地里,晒个一两天就能晒干,到时候运到稻场里均匀的摊开,再用牛套着石磙在稻子上面不停地碾动,稻子就能打下来。 眼见快到正午了,莫颜从工地上赶回来准备中午的饭菜,还没走到家,半路上就撞见了一个不想见到的熟人——莫永喜。 这条路是莫家到工地距离最短的一条,也就这两天走动的人多了些,莫永喜出现在这里,倒像是在特意等莫颜似的。 看着越走越近,容貌愈发清丽的莫颜,莫永喜死死的掐着手心,才遏制住了上前撕毁那张脸的冲动,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来:“哟,本少奶奶当是谁呢,原来是刚从男人窝里回来的小贱人呐,难怪远远就闻着一股恶心人的骚气!” 这话不可谓不毒,直接污蔑莫颜跟那些帮工的村民以及鲁师傅等人不清不楚。若是村里其他姑娘听到这话,脸皮薄一些的,怕是要被气的跳河寻短见了。 莫颜瞥了眼充满恶意的莫永喜,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物什转眼移开了目光,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完全无视。 这种人,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