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时,一进一退的三人,玉帛时常突然将的就闯进他的射程区。 特别是进入他的瞄准恐视线内。 有一种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干戈有几次因为分心,不得已得用力闭上双眼摇摇头,才得以清空脑里的想法。 罌粟夸奖玉帛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握着她的手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当他看着她时,那热切的眼神,干戈止不住的在脑里回放着。 青志在死前握着自己的手时的温度,突然浮现在他手上,他已分不清这是回忆的一部分了?还是只是枪械运作时的过热?但青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回忆起自己依偎在他怀里睡去时的温暖,那种被他紧紧拥抱的感觉。 「反正你还有的是时间。」 「你的利益。就是你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在任何人面前,谁都不应该失去自己,因为失去自己只会让自己失去一切。」 「开枪,徐凯。」 有一滴水珠从他面庞滑过,他也无法分清那到底是压力下所產生的汗水?还是因思念而留下的泪珠? 他想起自己打不赢玉帛这件事,也想起前几天对打时,对玉帛手下留情的当下,那种在自己身上非具体的束缚感,让他浑身紧绷又噁心,两种相斥的情感和情绪在他身体里对抗叫嚣,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快爆发了。 但当他抓紧枪桿及板机而不断冒汗的手在颤抖时,干戈脑里的意识已经几乎不再受他控制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对着瞄准孔里的目标物开枪,近乎毫无犹豫。 一颗子弹从枪口喷射出去,速萧划过玉帛的右侧脸,玉帛因惯性的关係,脸庞顺着子弹飞驰的方向一起撇过去,一闪而过看到打进墙壁的弹孔。 但她没在乎,只是继续和面前的人对战。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以为这只是一次因对打动作繁杂而致的失误,却不料这样的状况竟开始频频出现。 一次从她肚子侧边晃过,一次是她的脖子,玉帛心里愈发感到不安,一时担忧和惊恐所致,她也不忍了,下意识从大腿的绑带间抽出匕首,一个横划,砍断了面前男人的喉咙。 当眼前男人从视线里倒卧下去时,玉帛这才看清身前已经没有半个人了。 罌粟站在自己对面,带着讶异又些微质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玉帛却是身心俱疲,闭上眼转头瞪向左上方,带有侵略性的眼色望着自己哥哥。 罌粟走上前,来到玉帛面前,看看地上的男人。 「你杀人了?」说着,他抬头看向玉帛,面带质问。 玉帛却依然死死盯着她看不清的那片黑暗,躲在里头收拾东西的人。 她虽然看不到,但他有听到对方心虚的,稀稀疏疏的声音,「杀人怎么了吗?」她语气略带刚强。 「我有说过这场任务不能杀人,你没听到吗?」 「我说杀人又怎么了吗?」玉帛生气的转头看向罌粟,「我是杀手,杀人怎么了吗?」 她手一挥,指向地上那些人,「这些人其实都该死,我杀他怎么了吗?」 干戈这时才揹着自己的东西走下平台,他似乎也身心俱疲。 身体上的疲累是小事,但干戈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心理已经被掏空了,他好迷茫,迷茫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他错了,他知道自己出大事了,但是他却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完成什么,觉得有些懊悔。 心里有想做什么的衝动,但又做不出来,而这件事他却也同时不想做,但是又很想做出来。 他纠结的不晓得该怎么办,只能双眼失神的看着玉帛肚子上被子弹划破的伤口。 「对不起,」他说。 是无意识的,是脱口而出的,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错了,是因为心里愧疚了,是因为还爱着她。 但也或许,是对自己说的,是对青志说的,他不清楚。 罌粟有些讶异的看着干戈,然后又看看玉帛,「为什么?」他说。 但玉帛只是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刀子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