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穿过一个漆着金粉的圆牌的洞上,牌子上画着一颗红心。 徐祥安刚刚来过,但没有久留;看着虚掩的窗子林曦这样猜测。还留下了这隻泰迪熊。 很久之前,他还活着时,他会幻想着徐祥安长了一对熊耳朵,他会亲腻地揉着,再揉揉他茂密柔软的头顶。 两人还会以一隻同款异色的泰迪熊作定情物。 徐祥安杀死林曖的那刻他便死去了,但如今他又往着自己的死坟浇水,希望自己活过来——像以前那样爱他,吗?他要的是那个吗? 林曖真的是被徐祥安杀死的吗? 林曦的心脏乱跳了一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开始怀疑这个想法,但眼见真的为凭吗? 到底什么是真的? 徐祥安真的是疯子吗?还是从头到尾发疯的只有自己呢? 对啊,他有什么动机呢?假设这个问题成立,只有徐祥安疯了才会杀掉这么好的一个人。 但难道自己又不够疯吗? 那天在河堤,林曦就很清楚自己有个关住某种衝动的转锁松动了,有个东西在自己失去意识时佔据了自己。 会是足以杀掉某人——甚至那个自己爱之入骨的人的疯狂吗? 再来,徐祥安真有可能做到如此縝密码?将警方都骗得团团转,警方都无能到没一个人能没发现他的漏洞? 或者其实他们一直都怀疑错人了,有可能是这样吗? 林曦低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无袖长衫还戴着眼镜的自己,坐在一张木椅上,就在自己床及靠窗长椅之间的空间。 他端着课本仔细朗诵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闭嘴。林曦用嘴型对着那个自己说。 为甚么要我试着相信这些胡扯呢? 因为你开始相信了。他闔起那个大概写满刚刚那些「妄想」的课本。 你知道有比杀掉林曖更糟糕的事发生了,所以你开始试图说服自己最糟糕的事就是你杀掉林曖。 林曦啊,你只是一团过期变质的罪恶感。他举起双手,充满节奏感的摇晃起身体并一边拍着手。 baby,baby. we'vegotsofartogo. baby,baby. we'vegotsofartogo. 他站起来,边走边在节奏中漫步,然后走向门边,每一舞动及抬腿都撞击在节拍上 突然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将左手倚在了门上,身体嫵媚的歪斜着。 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他弹动着手指道别,像是美国青春电影的好姊妹般,接着消失在了林曦的思绪,留下空灵得宛如一团水雾的房间。 他将手放上脸,慢慢地滑下来。「……干好痛。」他忘了自己的脸上也还有不少伤。 林曦叹了一口气,并反芻着那份困在胸腔的窒息感。 他突然很想见到徐祥安——切迫地想要。 假如能现在就见到徐祥安,盯着他那双林中灵熊般的双眼,闪着森林最原始纯真的美好的琥珀色,点缀在乾净纯白画布中央。 他就能看出他眼中的疯狂,就能证明这一切都是他干的,他就又能理解了。 到底什么是真的?而什么是真的这一点又重要吗?林曦不知道自身渴望之物的同时又因为不知道什么将到来,陷入了深层的迷乱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