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榕涨红着脸, 无比庆幸现在灯光很暗, 也庆幸今天的duree花瓣腮红打得够量。 沈渡就算视力再好, 也未必能看出她腮红下的真正红晕。 她的背紧紧贴着墙,靠着仅有的力气维持着自己的身形“我才没那么不要脸。” 沈渡轻笑“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她倔强的撇过了头, 像是自我确认般的又重复了一句,“没有” “好吧, 你没有。”他直起身子,语气像是哄小孩儿, “她是我高中同学, 但我不记得了。” 莫名的,他那句不记得就像是水枪,呲呲两声就给容榕心口间的小火苗浇灭了。 她好奇问他“你真不记得她了那你还记得谁” 沈渡言简意赅“朋友们,其他不熟。” “都是男的吗” “不然”沈渡冲她挑眉,嘴角边露出一抹雅痞的笑, “跟女生交朋友, 打架的时候能带上吗” 所以他少年时期真是不良少年啊。 “性格也可以整的吗”容榕埋头, 头一次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谚语产生了怀疑。 沈渡听见这句话后只是扬了扬嘴角“可能吧。” 容榕舒了口气,又状似不放心的问了句“但她好像对你很熟悉。” “我那个时候比较特别。”沈渡理了理领带,语气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几乎全校人都认识我。” 容榕莫名脑补长成沈渡样子的校园陈浩南。 然后和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梳着背头的男人结合在一起。 她勉力一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妈说你有可能被人欺负, 必要时刻让我过来帮个忙。”沈渡说完又笑着看了她两眼“看来她的担心有些多余。” 容榕自然知道沈渡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这种嘴皮子上的撕逼跟一个大男人诉苦也没什么意思, 几句话直接敷衍了过去。 “啊,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掏出了那个戒指盒递给沈渡,“帮我把这个还给阿姨吧。” 沈渡接过戒指盒,把玩在手上看了两眼后直接打开,眼神又比刚刚更加疑惑了几分。 容榕盯着他,看他的神情好像都不太清楚路舒雅女士有这么大个钻戒。 他只看了几秒便关上了戒指盒,顺手又扔给了她“你自己去还吧,正好她一个人待着也无聊。” “阿姨不在会场吗” “这儿太吵了,她原本都不打算过来。”沈渡随意的将手插在西裤侧兜里,神色闲淡,“会场侧门里安排了几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