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瘦归瘦,身形却并不像普通成长期的少年一样单薄。身上的肌肉漂亮流畅,有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气质。 冯茂见他动了下手,立刻想起他打老师那件事,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学生吓到了,冯茂登时恼羞成怒:“行啊,不说实话是吧,那就跟我去你们班主任面前说!” 赢骄嘲讽一笑,回头看了看景辞,见他乖乖地站在原地没动,这才放心的跟上了冯茂的脚步。 两个人刚上了一楼的台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师,等一下。” 景辞额头上的包青肿,比刚才又大了不少,他却好似不知道疼一样,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平静道:“玻璃门是我撞碎的。” 赢骄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从幻象中走了出来,只是脑子一时之间还有些迷糊。 缓了这么长时间,足够他记起刚刚发生过什么了。 门本来就是他撞碎的,他不能让赢骄帮他背锅。 虽然知道赢骄不怕冯茂,也能够搞定这件事,可景辞舍不得。 冯茂刚刚光顾着跳脚了,根本没注意到景辞。这会儿听他一说,又看到他脑袋上的那个大包,顿时信了五分。 不是说没打闹吗?没打闹怎么可能会撞成这样! 冯茂冷眼看着景辞,他对这个学生一开始的印象就不好。能联合朋友一起骗老师,就算进了集训队又怎样?以后总有他吃大亏的时候。 何况这两个人是把他当傻子耍呢?一会儿是这个碰的,一会儿又是那个撞的,显得他们同学情深是怎样? “景辞是吧?老师知道你。”冯茂笑了一下,不冷不热道:“这回成绩不错太高兴了?那也不能无视校规啊。” 赢骄眸光一厉,刚想说什么,一个慈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出什么事了?” 校长背着手,笑眯眯的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型庞大的何粥。 赢骄微信上只说让他下来接景辞,并没说发生了什么事。 何粥看看校长,又看看冯茂,站在两段楼梯的相接处,愣是没敢继续往下走。 校长看向景辞:“景辞……” 他的目光落到景辞的额头上,声音登时急切了不少:“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脑袋又被打了?! 景辞还没回答,冯茂就把他将玻璃门撞碎的事说了。末了,又加了一句:“领导们马上就来了,校长你说这事闹的……哎,我不知道在晨会上强调过多少遍,不许在楼前打闹,学生们总不听。这不,就连景辞都不例外。” 然而校长的关注点完全不在碎掉的玻璃门上,他不放心地问景辞:“老师看你这撞的挺严重,用不用去校医室拿点药擦擦?” 景辞怔了下,没想到校长态度会这么好。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谢谢老师,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暗搓搓地给景辞上眼药的冯茂:“……” 确认了景辞是真的没撞坏,校长的关注点总算是回来了:“门碎就碎了,不用害怕,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多大点事儿。”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和蔼道:“快午休了,你回去睡觉。不用有心理负担,那门本来就该换了。” 冯茂:“……” 他们学校的教学楼是新盖的,门才安了几年,他怎么不知道要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