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我和青釉的人,是不是被谢明安弄死了?”黎总管没想到青瓷着急喊自己来居然是问这个事情,“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马上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垂眼不敢看青瓷的眼睛。 是真的!谢青瓷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走没了,踉跄的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闭眼。谢明安,你到底造了多少孽!许久之后再问,声音轻微“接生的那位是怎么死的,知道葬在何处吗?” 虽然时间久远,但这事黎总管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虽不知大姑娘从何处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既已知晓,就没必要再隐瞒了。“是下毒,当时她亲戚报了案没人理会成了悬案,就葬在城外树林子那一块。” 谢青瓷呼吸都几乎停滞了,颤抖着手拿起一旁的热茶,结果手一个哆嗦茶杯就直接摔倒了地上,发出好大的一声脆响,黎总管身子都跟着一抖,担心的看着谢青瓷。 “姑娘?” 谢青瓷木然的盯着地上碎裂的茶杯。 “他一定会有报应的,就算苍天绕过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 这话很轻可黎总管还是听清楚了,眼睛悠得瞪大看了谢青瓷半响,嘴唇动了几次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只余一声叹息。大老爷他,确实,心太狠了些…… 合府众人都知道大姑娘突然从俞家回来了并且神色不愉,二房那边的反应不说,苏氏却是担心,可又不敢自己上门来问,怕惹得青瓷更加的不高兴,遂派了初夏来问话。谢青瓷正在梳妆,换了一身素服,头上一根簪子也无。 听到说初夏来了,摘耳环的动作一顿。 “不见。” 连个原因也没给个,绿蝉红檀对视了一眼,绿蝉留下继续伺候,红檀转身去应付初夏了。没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我跟她说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染了风寒,不想见外人,并无其他的重要事情。” 谢青瓷可有可无的恩了一声,“待会若是母亲问起来,你就说我去了别院。”红檀应了,然后目送青瓷和绿蝉出门。 黎总管把青瓷绿蝉送到了那位的埋骨处后就听谢青瓷的话转身离去,只留了几个婆子在外面远远的候着。谢青瓷四下张望一番,这里是树林深处,处处可见粗壮的大树,树叶浓密到阳光都有些渗透不进来,阴暗幽深。 再看黎总管指的地方,真的只是埋骨地了,不仅没有石碑,甚至连坟堆的形状都没维持下来,长年的破败和雨水冲刷,堆垒的石块都松下来了,枯草连片。应该是那位老先生祭拜过了,坟前的荒草都被清理了,还有残余的香烛灰烬。 绿蝉上前,把包裹里的香案果碟拿出来摆上,点燃三炷香递给谢青瓷。檀香渺渺,明明不熏人却觉得眼睛都模糊得看不清,接过香,恭敬的鞠了三躬后把香插在案上,静静的看了许久,眼里的汹涌不停。 “若您真的在天有灵,请您恨我,恨谢明安,不要恨青釉。因为我在胎里没有让着她,所以她的身体才会如此的虚弱。因为谢明安的恶心作派才害了您丢了性命。您不要恨青釉,恨我就可以,要索命也索我的命,不要去找青釉。” 说完就裙摆一掀,跪了下去。 “姑娘?”绿蝉惊呼出声。 伸手就要去扶她,谢青瓷摇头,抬头看了她一眼,竟是笑着的。“你放心,我是在赎罪也没想作践自己,一下午而已,不打紧。”见绿蝉还要再劝又道:“你去远点的地方找个地方坐着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说完就闭眼静静的跪在那。 绿蝉知道姑娘一旦决定事情后基本不会再更改,也没有再劝,只是叹了几口气离开了。绿蝉离开后谢青瓷睁开了眼,香已经燃过了小半截,余香随着风吹过,只剩细细的,白白的几条小痕。 祖父,您让我在羽翼未满时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学会卧薪尝胆。可是祖父,忍耐确实可以保自己一时的平安,可其他人呢?他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