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了。 刘易斯喜欢亏就亏吧。 吃亏是福。 他们家里有他一个能挣钱的就够了。 他们家里也得有一个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人。如果非得只能有一个如愿,那就是刘易斯好了——这也等于是让修斯如愿了。 “你怎么自己来?”刘易斯很惊讶。 修斯还是第一次来刘易斯的工坊,便四处打量。工坊里的裁缝其实也有暗地打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太漂亮的,而且和刘易斯过分相似,大家便不难猜测这个就是“傲鹰集团”那个身价百亿的继承人了。 “你的布料里头被人掺了东西。”修斯低声跟刘易斯说。 “掺了东西?”刘易斯讶然,“你是什么意思?” 修斯说:“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刘易斯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我从来不喜欢得罪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修斯和刘易斯闲谈着,一路走进来了刘易斯的办公室。 刘易斯的办公室和修斯的办公室简直是两个世界。 修斯的办公室在摩天大楼的顶层,四面透光,金碧辉煌。而刘易斯的办公室则偏安一隅,采光算是良好,里头很俭朴,堆满了各种衣料、杂志、时装目录等等杂物。 “看来,即便是像你这么有条理、爱整洁的人,”修斯说道,“做了设计的话,办公室还是会很乱的。” “是的,我还真的没见过哪个做设计的房间不乱。”刘易斯笑笑,“也可能我孤陋寡闻。” 修斯将布料搁在了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另一边:“这两捆布料是一个货运公司送来的。一并送来的同一批货中夹杂了一些走私的东西,所以被海关全部扣起来了。” “那我可能只是被祸及了,”刘易斯判断,“并不一定是被陷害。” “当然,当然。”修斯说,“但我总习惯先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修斯都会先往最坏的方向打算,考虑到最糟糕的后果,再进行回应。这样的行事方式或者很让人疲惫,但却也让修斯一路走得比较顺遂。 不过,如果刘易斯也是这样的人,恐怕也不会脱离家族生意、自创设计品牌了。 刘易斯拿过了丝绸,仔细地检验了一遍,又打内线电话让助理来,将布料送去工坊里的实验室里进行质量检查。 “你做事情真的很认真。”刘修斯评价道。 他还记得,一开始,意大利的百年丝绸厂都不愿意供货给默默无闻的中国设计品牌。刘易斯一个人跑了许多厂家,每一季度都给厂家发图册、讲解设计理念,经过了许久,才得到了这些厂家的认可,并得到供货。 然而,这些丝绸的费用都相当高昂。得到了供货之后,结果是“上苑春”很多衣服的原料成本都大幅上升了。 “是的,我是很认真的。”刘易斯回答。 他总觉得刘修斯是以一种嘲讽的目光看自己。 刘修斯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在兄长看来,自己恐怕是一个将力气花在赔钱上的傻子。 刘易斯微微叹气,在椅子上坐下。 修斯说:“不必叹气。那个货运公司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好。” “什么?”刘易斯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修斯却以为刘易斯是在担心货运的事情:“你们合作的那个货运公司既然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