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晨哪会不晓得妻子这是谦逊,接生和医生手术是一样的,总有一个主刀,若不是她主控了大局,那些妇人真一起来了也没用,七手八脚反而容易乱事:“总归你这次做得很好,何况这也是你头一回给人接生,又遇上那胎儿过大,一般人是很难处理得好的。” 施诗想了想却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会手忙脚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站在那里了反而冷静得很,之前你教的那些好像活了似的,全都在我脑子里。” “那说明你学的时候用心,都牵牵记住了。”周晓晨再夸了一句。 施诗皱眉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张嘴要说什么,边上那欢喜喝了甜米酒呛了一下连咳嗽,她忙给小丫头拍拍背:“这个可不能喝得急,你慢慢一点点喝,看你呛的。” 周晓晨也放下了筷子:“早知道不给你喝啦。” 欢喜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才稳住呼吸,也顾不上擦忙用小手将那杯子护着:“我慢慢喝。” 周晓晨被她这小模样逗乐了,与施诗相视一笑,却又忍不住再说一句:“你这小馋猫儿,也不晓得等我和你婶一块喝。” 欢喜被他这一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她也不似刚来时那样拘谨,眨眨眼才小声道:“这酒以前,以前我娘给我尝过的,那时候我虽然还小,可是我还记得的。” 周晓晨一听这话便立马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叔是在逗你玩的呢,你别放心里,一会儿叔再给你倒一点。” 施诗却说道:“这酒后劲大,再倒她喝了醉了就不好了。”说完却摸了摸那小丫头的头发:“欢喜,以后呀只在家里喝酒,你都可以倒些来喝,可是不能多喝,你毕竟还小醉了不好。” 欢喜虽有些失望,不过想到以后会时常有机会喝,又觉得开心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婶婶,我每回就只喝这一小杯。” “行。”施诗说完给她夹了菜:“刚才你叔也说了,喝酒前呀要吃些菜先垫垫的。来你先吃些菜,再慢慢喝。” 欢喜连忙夹了菜往嘴里送。 吃完了饭收拾好之后,欢喜跟着一块到大屋里,屋子里烧起了碳盆,外面用熏笼这么一罩,也不会感觉特别的烟气。 周晓晨拿了书考教了欢喜一回,这丫头之前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呆在这里已经学了不少,脑子聪明人也勤奋,只要是学过的,都背写得很是不错。 施诗在边拿着纸笔画的样子,今儿的料子虽没有买到,可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样子,这会儿正在设计。时不时看看那一大一小,眼中带着浓浓的笑。 欢喜背了一段古诗,周晓晨给她解释那诗的意思,“这诗写的也是现在这样的冬天,讲的是在北方的某一个小村庄里,在那里到了冬天就会下很大的大雪,一夜过去除了屋子,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白色的雪,雪厚厚的就是人摔倒也不会觉得痛,就像摔在棉花上头一样,孩子们会拿雪堆出一个个雪人儿,又会拿着雪球互相追打闹着玩,而依在门边上忙碌了一天的大人,看到孩子们都在那里疯玩,一边不禁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的模样,一边又笑骂了他们胡闹。” 欢喜听得入神,脑子里想象着那样子,南边极少有雪就是到了下雪天,也很难有积得很大的时候,也曾经看到过下雪有孩子在那里玩,可是那个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忙着做这做那,哪还有空去想那么多:“桂叔的老家也有这么大的雪吗?” 周晓晨被她这一问倒是想起了家乡,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才说道:“嗯,到了冬季时常也会下雪,不过没有这诗文里写的那样大,诗里写的是在更远的地方。” “那桂叔和婶婶一起玩过雪吗?”欢喜好奇追问。 被问到这个,施诗不自觉地停了手上的动作,周晓晨也进入了回忆,两人却是同时一笑:“有呢,我和你桂婶小时候一起玩过雪,还做过雪人。” “哪是雪人,是雪兔子。”施诗在边上回了一句。 周晓晨朝她笑:“你还记得呀。” “怎会不记得。”那个时候,施诗白那人一眼儿,那个时候她还住在镇子上,到了冬季无课的时候她那月清哥就要回去了,那天正是他要回村子的时候,那天晚上下了大雪原本还以为这人会留下再待些时日,却不想他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