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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教训的,看朕小露一手


是、真是矫健威猛。』我问他怎么说,他却一直在摇头,你说稀不稀奇,那人不会是怕猫吧?」

    关尚音看着白白,「矫健倒是合理,但威猛......」他回头对姚乐点点头:「应该是怕猫吧。」

    白白默默听着两个人傻气的对话,拍着尾巴,宝宝才不骄傲,咳,朕是深藏功与名。

    小露了身手,莫约是传开了,那几天来找姚乐的客户总是会多看它几眼,姚乐问了便夸上几句,白白无所谓,爱看便看,夸便夸。

    它最近总是跟着日头移动。夜里的月华补足了之后,白日它就跟着日头转移阵地。中午前跑到阳台上,趴在洗衣机上晒太阳,它的修为毕竟到了关键时刻,太阳一晒,身上一暖,益发的睏意上涌。

    这天,正当它沉入丹田潜修时,被外界的阴气扰动惊扰。从阴气大小判断出并无威胁,白白懒懒的睁开眼。一隻中华田园猫小心翼翼的探着脚在阳台的铁栏杆间若隐若现。

    捕捉到它沉默的目光,一双眼惊惧的竖成了直线,僵在栏杆上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想进来便进来吧,那头有阴影。』对同类白白还是很宽容的,它淡淡地开口,指示猫灵能去的方向。

    那隻猫闻言耳朵放松了下来,俐落的跳进它所说的阴影中,坐直后,小心翼翼地开口:『白、是,白大人吗?』

    白白:『.......』立威没有留名果然是错的,这蠢名字竟传出去了?!

    『吾名玄裔,喊我玄君便是。叫甚么名字,找我甚么事?』既然能在白日找来,肯定有事,白白不想拖泥带水。

    『玄、玄君,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糰子,我住在对楼,跟你们一样的楼层,你看,就是那阳台掛着一个鸟笼的地方。』那隻猫闻言放松了精神似地,逕直诉说了起来。

    它说它主人自从它死了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它希望能告诉它主人自己还在她身旁,让她别再伤心了。

    『你不想投胎去吗?如此拖着,早晚魂体要消散。』白白问。

    『......投胎了,就见不到她了。』糰子悵然地开口。

    糰子的魂体色泽透明,若隐若现,显然是要步入消散的阶段。白白明白它对主人眷恋,然而让它眼睁睁看对方找死,它还没那么冷心,想了想,白白开口:『要帮你不难,但你可曾想过,即便你还在她身边,她也看不到你,她若知道你在人世流连,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岂不伤心?』

    『......』糰子听了它的话,把身体缩成一团,瞥开眼睛扭捏地说:『我、可她是人,我是猫,又不能......我这么普通,又不像玄君这般......帅气,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白:『......』为什么忽然有种恋爱諮询的感觉......

    白白跳下了洗衣机,在对方附近端坐了下来:『若是如此,你更不能平白让对方背一条情债。』

    那隻猫委屈地抬眼看它。

    白白无奈地洗了洗脸,『这么吧,我让姚乐晚上去找你,他认识的天师能超渡灵魂,倘若你不想投胎,先去地府等她,好歹不至于消散在人界,这段时日你就在地府好好修行,待那人百年之后,你好歹能跟她好好说话,如何?』

    『修行了,能化人吗?』那隻猫一脸期待的开口。

    白白叹了口气,『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凡猫要化人,靠修行,不如投胎人道。』

    猫失望地低下头,尾巴缩在身下,半晌没说话。白白也不逼它,该说的它说了,该劝的它劝了,要怎么决定还是在对方。

    就这样,它等在一旁,几分鐘后,糰子抬起头,对它点了点头,『有总比没得好,我去地府,也许还能争取人道投胎的机会。』

    听对方这么说,白白安慰的点了点头,『好,那你今晚在家里等着,我会引姚乐去你家。』

    糰子听了道了谢,随后就踩着各处的阴影回到了自己家。

    白白看它消失在对楼的门内,重新跳上洗衣机,尾巴不经意地拍着,它莫名地想起了金玉儿曾说的人生八苦,『爱别离』,其实说是苦,它却觉得这只是一种定律。

    就像磁铁,倘若彼此间并无磁性,那就不会因此相互吸引,被分开时,也不会有相互拉扯的吸力。套用在此处也是,若无感情、就不会感受到别离的痛苦或因此不捨,然而,如果只是定律,何须为此烦忧,甚至将它冠上『苦』字?这没道理。

    理出个头绪后,既然觉得没道理,它便拋开了,闭上了眼,继续被中断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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