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恼羞成怒,“全京城有谁敢得罪索相爷府上的人?莫要说我妹妹是索相爷最倚重的大管家的小妾,就是嫁给了索府门房儿的,你们也得罪不起!” 玄烨冷笑一声,“还真是狗仗人势。图海,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惠儿,咱们走着去。”说罢,自顾自背着手走在了前头。 “爷!”云惠心急地唤了一声,便急忙跟上。没穿花盆底鞋,还是能跟得上他大步流星的步子。 玄烨心里很是气,刚一出紫禁城,原想着皇阿玛和自己统治下的大清国是那么的太平盛世。没想到这仅仅是在天子脚下啊,就能出这样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奴才家的奴才,就能蛮横成这样?索额图平日里是不是也这般? “爷!”云惠跟了上来,见他不理,就又唤了一声,跟在他身边并肩走着。 然而走了几步,玄烨停了下来,他并不认识去明珠府的路。 “咱这是往哪儿走啊?” 云惠忍不住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不知道路啊。”于是反手一指,“往那边儿呢,你再走咱就算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家。” “那你不早告诉我。” “我倒是想告诉,可你刚才那个样子,我哪儿敢说啊?” 玄烨气道:“你刚才是没看见那个奴才的样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五百两银子,他也敢开这个口。这要是换了寻常百姓,岂不是要被他讹诈死?” 云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一个官员一年的俸禄才几两银子?寻常百姓家一年能赚到二两银子就不错了。” “是啊!那你说说,那个人是不是狮子大开口。” 云惠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讲理的人您何必要跟他讲理?现代的碰瓷比这狮子大开口多了。 “朕真是没想到,这才刚出了紫禁城,京城之内啊!置办个宅子要那么多银子;为了上最好的书院,连带着周围的宅子都贵了;弘文院、四库馆的学士下了朝是可以教书的;这相爷家的奴才比寻常人家的主子还横……这就是宫外朕看不到的地方。”玄烨的眼神有些暗淡,“你说,朕平日里待皇后虽好,但朕心知肚明,好而不宠。可你看索额图,这样下去不就是另一个鳌拜?” 云惠驻足道:“爷,这个事,惠儿可不插嘴。您怎么想,那是您的事,至于你怎么想皇后娘娘,也是您的事。不过,惠儿觉得,奴才的片面之词并不能代表主子,更不能代表主子上的主子。倘若今儿唤作是惠儿延禧宫哪个奴才家的,爷会因此怪罪惠儿吗?” 听了云惠的话,玄烨若有所思。半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方才是正在气头上,顺着就说出来了。这事儿不能就此怪索额图,更不能怪皇后。此番出门,的确得多看看才是。”这样想,玄烨心里就舒坦多了。 朝左右一看,街上已无方才那般热闹,转进了一条安静的老街。沿街有卖古董字画的,花鸟鱼虫,很是雅致。也有吆喝着卖糖人的,炸糕的。街坊间有小孩踢着毽子,扔着羊拐。 玄烨终于露出了笑脸,“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他一指路边一个蹲着的胖乎乎的虎妞笑道。 “爷就知道拿惠儿寻开心。我小时候,可比这个好玩儿多了。”她想起了以前在现代的生活,原来她也是个京妞儿,颇为感慨。既来之则安之,这儿也挺好的。 “公子,买个糖人儿给姑娘吧。” 云惠笑着对路边艺人摆了摆手。 玄烨驻足,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尽管说,我去给你买。不要客气,这不是在宫里。” 云惠笑道:“你有银子吗?” “呦。”玄烨摸了摸胸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几时出过门带过银子?不由哑然,回头望了望跟在后面的两个暗卫,不好意思地笑笑,“哈哈,这个……让他们付。” “算了吧,我不爱吃那个,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