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还是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了,听着就头疼。” 纪申无语,默默退下了。 这个时候,宋奇赶到了。 桓琚没有将宋奇与梁满仓联系到一起,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事,召他到两仪殿说话。行礼毕,桓琚问道:“你是有什么事要禀吗?”宋奇是个县令,没有大事闲得慌进宫逛?他敢这么说,桓琚能把他撕了。 宋奇道:“圣人,臣滞留京中有些时日了,只等回县。日子也定了,就在十日后。” 哦,辞行? 当然不是! “臣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十天?能干什么?” “再看看梁满,臣看他不大像样子。当初是臣调理的他,现在不忍心见他又活回去了,故而请命。臣是外臣,不敢擅自结交外戚,还请圣人恩准。” 桓琚就发作了:“梁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臣也不知,臣在家里歇着,听到外面喧哗就循声出去找。遇到两波人,第一波人讲,凌庆把儿子扒光了,去梁家负荆请罪。太子外公真是威风,贤妃娘娘宠冠六宫,兄弟姐妹衣朱紫,今日却步行肉袒,梁氏真是可怕。” 桓琚一脸阴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波人讲,贤妃真是权势熏天,可以左右圣意。梁家有个太子外孙又如何?出迎三里,跪地迎接请罪,说是把进宫告状的女儿也给关起来了,梁满还吓昏了。” 桓琚冷静了下来。 听宋奇说:“臣听完这些,就以为不得不求见圣人了。圣人以为,他们哪个说得对呢?” “对什么对?无知。” 宋奇开始游说:“圣人,两家必须和睦,然而两家现在都进退失据、过于浮夸了。放任下去必应其一,那就不是百姓无知而是早有谶语了。梁满一个乡下老农,臣请去为圣人分忧。凌庆么……臣官不过六品,年不过三十,不敢托大。” 桓琚赞道:“卿诚干材也!”马上厚加赏赐,让他去梁府善后。 宋奇出去、萧礼进去,两人擦肩而过,宋奇礼貌地微笑点头。心道:他来做甚? 萧礼进了两仪殿,桓琚气正不顺,不冷不热地看着这个表弟。他们年轻的时候感情是不错的,萧礼还穿裙子叫阿姣的时候,先帝与大长公主打趣,说两人再合适不过,不如成亲算了,免得东挑西选找不到合适的娘子给桓琚。 然后先帝就让桓琚跟杜家女儿成婚了。 萧礼舞拜毕,桓琚也赐了座,低声道:“咱们两年没见了吧?” “是,去年臣父不令臣回京。” 桓琚冷笑一声:“就他讲究多。” “只有怕讲究少的,哪有嫌讲究多的呢?即使如臣父这般,也有讲究不到的,终究让二郎闯了祸。圣人,您的处罚不公呀,凌光免职,臣弟也该免职。” 还是阿姣可人。萧家就只有这一个让人爱的了。 桓琚放缓了声音:“是凌光无知。” 萧礼摇摇头:“凌光不是什么才子,逼他出丑就是不对。臣弟有失厚道,不是君子的作派。” “那什么是小人呢?” “臣学君子还来不及,何必管小人?” “阿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萧礼的头一天之内红了第三次,羞恼地道:“圣人!” “表兄,就是表兄。” 萧礼笑笑:“好,表兄,你不公平。” 桓琚道:“当心二郎怨你!他呀,就是太淘气,从小淘气到大。你看看他,干的那叫什么事?我把梁家调教出来费了多大的功夫,御史的谏表烧了都够取暖了。梁满才像了点样子,他给弄回去了。就在刚才……” 桓琚絮絮叨叨,皇帝惨呐,说心里话都得挑人。好容易遇到了表弟,他的苦水就往外倒了,将宋奇说的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