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吧,也可以松快一些。” 沈霍此时此刻正是疲累的紧,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也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麻烦阿依了。朕今日确实是有些操劳过度,肩膀酸疼的很。” “您还同臣妾客气什么。”何所依嗔怪一声,也不再犹豫,当即上了手去,开始轻柔的给沈霍按摩起了肩膀。 他二人相处已久,早就对彼此十分了解。所以何所依按摩的力道和位置,都是按照记忆当中沈霍最为喜欢的方式前来,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得心应手。 而沈霍在何所依的按揉之下,也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疲惫都仿佛一扫而空,整个人松快多了。她忍不住叹息一口气,说道:“这么些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朕。” 两人一个按摩,一个舒服的享受着,时不时再说些体己话,彼此之间的气氛,当真是温情极了。转眼之间,夜幕降临,又是一日过去…… 之后的日子里头,沈霍趁热打铁,开始积极救灾。在他的英明指导之下,山西的灾情得到了显而易见的控制。再过了几日之后,又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接连不断旱了整整数月的山西,竟是降了一场大雨。大雨倾盆,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才堪堪停歇。这场大雨,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对未来满满的希望。 下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去躲雨的。就连沈霍,也拉着何所依,在雨中尽情的站了一会儿,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这一场大雨,确实是来之不易。他们足足等待了数月,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努力。这其间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晓。 人们站在雨中狂呼着,呐喊着,眼泪混杂着雨水,一起从脸庞上划过。那泪水,并非是出自悲伤,而是出于对未来满满的欣喜和期望,是喜悦的泪水。 至此,山西的大旱算是彻底的解决。沈霍也算是放下了心来。他这些日子待在山西,劳心劳力,如今终于出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结果,他怎么能不欢欣雀跃呢? 既然灾情已然解决,接下来,众人就要准备打道回府,收拾收拾回到西京了。 得知这一个消息之后,最为不舍的还是李巡抚。这些日子,李巡抚对沈霍已经是钦佩不已,满身满心的,把他当做最为敬重的人来看待。 如今得知皇上要走了,李巡抚自然是万般不舍,忍不住问沈霍道:“皇上,您这就走了,不再在这儿多留几日,看看这灾情究竟控制的如何了吗。” “不留了。”沈霍笑着摇摇头,拒绝了李巡抚的好意,“如今山西已经下雨,最艰难的日子算是彻底过去了。之后你只要按照着朕的吩咐,认真执行,便不会再出什么大的意外。” “更何况,朕离开西京已久,西京之中还有不少事务等待着朕去处理,再在这里留着,显然是不大合适。终有一别,早点离开和晚点离开,又有什么区别呢?待到日后你有机会来京城述职的话,还是再能同朕相见。”沈霍笑了笑,安抚李巡抚道。 沈霍这么说着,李巡抚也深知他说的有理。西京诸多事务,沈霍贵为一国之君,留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实属不易,确实要赶快回去了。 思及此处,李巡抚虽然心有不舍,却也不再要求沈霍多留几日,只是说道:“既然这样,那皇上此行回到京城,务必要万事小心,多注意身体,愿陛下龙体安康!” 这话说的虽然朴素,却表达了李巡抚对沈霍最深的祝福。沈霍明白李巡抚的意思,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权当做是应下来了。 就这样,众人开始准备收拾,打算离开山西,向着西京而去。山西的百姓得知沈霍几人要离开的消息,都很是不舍。 这些日子,沈霍所做的努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沈霍是真真切切的在为了百姓们着想,所提出的每一个措施,都十分有用。 不仅如此,沈霍还从来不摆架子,最累的时候,便随意寻个帐篷,和灾民一起同吃同住,也没有看到过他露出来什么厌恶的神色,一副真心实意的为了百姓着想的样子。 这样,又怎么能够不得民心呢?沈霍前来山西的时候,是微服私访,十分低调,沿途没有引起来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离开的时候,却是百里长街相送,百姓们看着沈霍的马车渐渐远去,眼底都是依依不舍的神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