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明跟我说,太子即位的可能是最大。” “都说了是可能。” “可……”江富犹豫了一下,道:“您既怕牵扯太深,以后若有个万一,为何又如此费尽苦心操持接驾事宜?” 江城转过身,看着儿子:“接驾乃分内之事,我们认得是朝廷的太子,不管是谁,只要他是太子,就是咱们江家的主子。这种是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的,可若是有了姻亲关系,就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本来对送上琼儿这事,我就一直犹豫,若不是你娘……” 顿了顿,他又道:“你娘也是妇人之见,我们江家现在还是稳妥为宜。” 江富有些不赞同:“别人都在挖空心思,独我们依旧固步不前。爹,你大概不知道那位苏奉仪是谁?” 江城一愣,问道:“是谁?” “她是裴家那位大爷,借着裴家与太子妃娘家的姻亲关系,送到东宫的。那裴家不过娶了个陈家不得宠的庶女,就一直在扬州城里耀武扬威,就因为这事,爹你对裴家也是颇为容让,让裴家占了多少好处?可惜喂了个喂不饱的白眼狼,人家闷不吭自己给自己又找了条路子,再是娶了个太子妃娘家不得宠的庶女又如何,但架不住人家会攀附。” 江富说得心绪有些难平,按辈分来算,裴永昌虽比他大了近十岁,但算是与他同辈,在扬州城里他的名声比裴永昌好,但裴永昌有个不成器的老子,就把儿子显出来了。 裴家是不如江家许多,可就说近些年,裴家的势头可不比江家小。如果还照着他爹想的稳妥为上,恐怕再过几年江家总商的位置就要姓裴了。 “这事儿子也是下午才知道,之前大忠来禀报徐家陈家汪家的人都来了,其中就漏了这么件事,事后大忠跟儿子提了一句,儿子觉得不对,就让人去查了下。裴永昌去年三月的时候确实去了趟京城,就是那次把人送进东宫的。” 其实江富还是没完全说实话,他是因他爹中午那段话,对那姓苏的奉仪起了好奇心,就命人去查查对方的来路,想着说不定能走走这位苏奉仪的路子。吩咐的人正好是大忠,大忠就顺口把之前裴永昌在门房大放厥词的事说了。 如果一来江富就更好奇了,谁知这一查不要紧,虽查的不是太具体,但应该差不离。 江富听了江太太的话,原本是打算想送两个瘦马试试太子的秉性,若是个好渔色的,到时候就该他妹子江琼上场了。可惜连着被他爹泼了好几场冷水,弄得他也有些心绪难平,才会在此时顶撞了他爹。 其实江城一直也挺犹豫的,只是想稳妥的心思占了上风,此时听儿子说来,倒真是得动动心思,可—— “以前我们不是没送过人,你看现在可有一个出头的?宫里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能在宫里熬出头的,就琼儿那样真不是谁的对手。”江城捏着胡子说,语气有些飘忽。 江富低着头,没有说话。 “罢,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再看看,过几日再做决定也不迟。” “是,爹。”江富嘴里应道,心里却颇不以为然。 江城也心知儿子秉性,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 盘儿之前就觉得自己嗜睡,食量也比以往大了些。 这下总算找到理由了,头三个月百无禁忌,再加上江家的厨子确实不错,她就敞开了胃口吃喝,也不怕吃多了会坏了身段。 这边她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顺道不忘赏赏园子里头的景儿,时不时去听个戏,小日子过得悠哉。 不得不说,有钱也有有钱的好处,她想吃什么,只要吩咐下去了,江家就能给弄来。那听音阁也是对她全部敞开,想听什么戏了,直接点就是了,如今江家的戏班子快成她一个人的了。 这么一来,盘儿又觉得有势好,太子的势就是好仗,只要她好好巴着这位爷,不光现在能仗势,以后的势还能让她仗几十年。 重活以来,盘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未来无限光明,心情好,气色就好,没几天下了人就吃胖了一圈。 以前她是个瓜子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