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一点都不含糊,歇了会儿,就叫张来顺备水。 盘儿隐隐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想死的心都有,所幸她背对着又埋着头,就当做谁都不认识她吧? “起来收拾收拾,人都下去了。” 那也没脸啊,如此这么一来,都知道她干什么了。人家私底下会怎么说她,就算表面不说,心里肯定会嘀咕,好个不要脸的,竟拉着端正贤德的太子白日宣淫。 对,别人只会说她,不会说太子。 盘儿突然发现自己上了太子的当,她干什么要这么想不开跳什么舞,活了两辈子她也就是年轻那会儿学了一阵,较什么真要什么强,这局面不管怎样都是她输。 心里带着羞恼,面上自然就带了点出来,太子拍了她一下,笑道:“叫你撩孤。” 撩你个大头鬼! 见热水和盆子都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盘儿拿着东西避到旁边的纱帘后,找了个小角落将自己收拾了下。 水不好叫人收拾,顺着窗户就泼了出去,那个羞耻感简直别提了,盘儿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干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之后她也没服侍太子,躲在边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等太子自己收拾好,来到她的身边:“叫你下回还敢?!” 她下回肯定不敢了。 一场拈酸风波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其他人见送上来的人太子也没受用,招都没招过一次,反倒是那位苏奉仪叫着赏了几次歌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妇道人家拈酸可真是可怕,关键这位太子爷还纵着她。 想着太子不太重女色传闻,大家倒也释然了,人家太子爷是真不好这一口,以后都消停些吧。 天气渐渐冷了,虽越往前走越靠近南方,但已经是十月底了,暖和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盘儿是习惯了江南的气候,但这些京城来的北方人却受不了这种湿冷湿冷,却一直不见下雪的天气。船上已经开始用炭盆了,可现在他们不过刚走到徐州府,离扬州府还隔着个淮安府。 盘儿真怀疑他们在年关前能到扬州?如果不能到,恐怕年后的行程又要推后了,本来按照太子的计划时,年关前在扬州落脚,等开春后再往苏杭等地去。 这日,船上迎来了当地驿站送来的家书和邸报。 邸报也就罢,太子是日日都要看的,隔三差五就会有当地驿站的人来送,可家书却是头一回。 家书上报的不是其他事,正是胡良娣生了的事。胡良娣已于十月二十二生下一名小郡主,母女均安。 看完家书,太子不显地蹙了蹙眉。 盘儿心想,就算他从来不表示,心里肯定也是想要一个儿子的吧,如今胡良娣生了小郡主,就只能再看太子妃了。她其实并不意外胡良娣会生个小郡主,因为前世就是这样,看来这一世嫡长子还是要出自太子妃的肚子啊。 回到自己的房里后,盘儿坐在那儿想心事。 晴姑姑偷偷看了她一眼,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她以为盘儿在想自己,前些日子盘儿的月事刚走,显然是没怀上。太子来找她的次数不算少,这出来后又是独宠,这般都没能怀上,只能说是年纪还是太小了。 晚上太子过来了,两人恩爱一番,快登顶时太子说了句让她给他生个儿子。 其实盘儿并不急这事,前世她能生下两个儿子,这世肯定不会比前世少,只是前世她是在太子妃生了嫡长子后,又怀了一胎,才怀上身子的。 如果照这么来算,她还得再等等? 可盘儿又觉得不会,她前世那么久才怀上,是因为太子妃暗地里做了手脚,这一世她可都是一一避过了,也许不会等到那么晚。 这个问题注定是想不出结果的,盘儿随便想想就没想了,不过她倒也做了一系列措施。例如完事后在臀下垫个枕头躺一会儿,而不是当即就去沐浴,还例如有几日她拉着太子频繁敦伦。 其实太子是个挺克制的性格,度过刚开始那阵新鲜劲儿,他也不是非要夜夜春宵的主儿,都是隔两天一回两回的,只要盘儿不是故意撩拨他。 太子被盘儿这一套套弄得目不暇接,问她干什么她也不瞒着,就实话实说,说这样有助孕之效。可把太子给诧异的,说就她鬼花样多,盘儿听了爱娇一笑,太子爷拿她也没办法。 接下来的路程就在这些零碎中度过了,当然太子其实也是挺忙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