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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的口吻。

    福禄突然意识到,苏奉仪是太子妃的人。

    昨晚太子去幸了苏奉仪,想必很合太子妃的心意吧,以至于高兴成那样。

    福禄觉得自己都搞快不懂这些女人们到底在想什么了,怕人说自己善妒,所以弄些虚套来,人是自己抬进来的,高兴的是她,不高兴的还是她。

    他也搞不懂太子的想法,想遂了太子妃愿的是他,遂了却又不高兴的还是他。

    其实不就是幸个女人?

    合胃口就多幸两次,不合胃口就不去,就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搞这么复杂!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敢搁在心里偷偷想想。眼角瞅见他干儿子张来顺的袍角在门边闪了一下,福禄抬目看了书案后的太子一眼,悄悄下去了。

    “什么事?”

    张来顺笑得讨好:“干爹,刚才刘元来报了点事。”

    “哪位?胡良娣?”

    张来顺摇了摇头,声音压得低低的,“是昨晚那位。太子妃赏了小院的苏奉仪,苏奉仪刚去继德堂谢赏了。”

    福禄听了这话,搁在心里品了品,方摆摆手让张来顺退下了。他自己则又进了书房,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猫着。

    他继续想心事。

    福禄没想到那苏奉仪竟进了刘元的眼,刘元在这东宫看似不显,可这里头上上下下很多事可能他不知道,但刘元知道,刘元干得就是这活儿。

    自打东宫连着出了那两场事,刘元就从书房侍候调到库房去了,其实是明贬暗升,之后后院那边但凡有点刘元觉得可以报上来的事,都会事无巨细地报上来。

    以往这些消息都集中在继德堂、胡良娣、徐良媛这几处,其他几个地方也有,但都是些零零碎碎,万万没想到这苏奉仪不过就昨晚侍寝了那么一回,就让刘元这龟儿子上了心。

    福禄知道刘元看着凡事不沾,实际上从不干那无谓之事,他的命都是太子爷的,自然也不可能背叛,既然急慌慌地把苏奉仪的消息递上来,就说明有递上来的必要。

    须知福禄虽是太子身边的大太监,但这个地位不是不能取代。

    俗话说铁打的主子,流水的奴才。用谁不是用呢,这宫里什么不多,就是奴才多,在一处当差的奴才们看似和睦,其实都挖空心思想往上头爬。太子这边规矩严,不允许有哪些互相踩的事发生,那能不能爬上去,就看会不会替主子办差事了。

    想当初刘元会被调去库房,还是福禄耍了心思,就是觉得这小子看着年轻,实际上对他还是有点威胁。

    如今刘元比他先意识到这位苏奉仪非比寻常。

    不,不是他福禄意识比人浅短,是因为他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他还在这里琢磨主子的心思犹豫着要不要卖个好,殊不知下面人已经动了。

    有时候有的人输不是输在比别人蠢上,而是输在想得太多。

    这么想了一会儿,福禄挺直了腰杆,瞅了瞅角落里的西洋钟,又把腰弯下去凑到书案旁边。

    “爷,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先让人传了晚膳来用?”

    第21章

    太子抬眸看了看墙角的大座钟, 时针已经指到酉时二刻,也就是下午五点的时候。

    宫里人人都爱这西洋来的玩意儿, 尤其是这大座钟, 太子却嫌它吵, 走起来滴滴答答,到了整点还鸣叫。后来造办处一个师傅琢磨了大半年,终于把声音都给去了,还能大座钟运行如常,毓庆宫里才摆了这东西。

    太子没有说话, 又把目光投注在书案上。

    这是没听进去了?

    福禄默了默, 又道:“您在这儿也坐了大半天,总得顾念顾念身子。这会儿正是各院用晚膳的时候,要不奴才命人把晚膳摆在苏奉仪那儿,您去看看苏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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