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未曾停歇,全数都落在我们的身上,连同列御寇手里的笔记本和相片都被淋湿。 我宝贝的从他手里抽回来,连同他手里的车钥匙,他整个人几乎虚脱,我只要轻轻的一扯,他手里的东西全数都被我拿了过来,接着我匆忙的跑出院外,迅速上车,绝尘而去。 动作一气呵成,因为我怕,如果不那么决绝,会不会舍不得伤害他。 在第一个转弯处,我从后视镜看他的最后一眼,双眼迷离,隔着一层雾水,可仍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无助的跪在地上,呆滞的双眸怔愣,没有一丝灵气,整个人仿佛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剩下的是一个驱壳! 无法承受心痛着的呼吸,怪自己没有勇气,因为看着软弱无助的列御寇,我总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爱上了自己的兄长,莫名的讽刺,莫名的可笑! 为什么老天爷那么喜欢跟我开玩笑,为什么是列御寇?为什么??? 泪如雨般落下,我脚上忍不住加大力度,黑色的宝马在空荡的公路上疾驰,发出嗡嗡的声响,比起这震耳欲聋的雷声,我怎么感觉列御寇那一声对不起更加有威力? 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我知道亲子鉴定只唯一证明的办法,可是我们还要再去承受一次打击吗? 他无法承受,我亦是。所以......也许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会走上这一条路,从母亲逼迫我嫁给列御寇开始,我就清楚的意识到,我跟他之间一定会有故事,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幸福。 不知道开了多久,只知道车子停在丽苑门口的时候,小区门口有一抹倩影焦急的等待,她焦急的张望着小区大门,似是等待着谁的到来。我从车里下来时候,秦木槿就打着伞向我走来。 她的出现,微微让我有些震惊,毕竟我跟她并没有深交。 她一边向我奔来一边焦急的开口,“婕妤打了一通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让我来看看你!” 她眼眸心疼藏在眼底,瞅了我半晌,便问,“你没事吧?” 在这样冰冷的夜晚,没有亲人朋友陪在身边的我,是否要感激她这样的问候,可是......班婕妤让她来的,为何我会觉得如此讽刺,像是知道列御寇是我兄长一般,讽刺无比。我盯着秦木槿,冷冷一笑,接着轻轻推开了她。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秦木槿又何必用这样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我呢,像是全世界都把我抛弃一般,为什么要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明明想要坚强,为什么非要我去软弱,我很讨厌,讨厌会软弱的苏念情! 对于我的举动,秦木槿只是皱了皱眉头,很快地跟上我的步伐,她喊着我的名字,“念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像是,只要她一问我,我就想起今晚的讽刺,今晚的......可以让我心痛的一切一切。 “谁让你来的,你就去问谁!”我烦躁的再度推开秦木槿,拖着疲倦的身躯往f区走去。 心底无止境的呐喊着,可不可以不要来问我,可不可以都不要管我,让我静静的,静静的,就这样静静的...... 秦木槿漂亮的眸子忽然一怔,脚步狠狠一顿,木滞的停在原地,脸色微微带白,她没有再跟上来,或许她也明白,如今的我需要清静,无止境的清静。 回到家里,我浑浑噩噩的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被冷醒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 也许是冬天,虽然五点多,天色却像是入夜一般漆黑,伸手看不见五指,我打开阳台的灯,推开玻璃门,蹲在地上,细细地打量着阳台外的几盆花,已经被风吹的只剩下几根脆弱的枝条,这好像我跟他的爱情,如此不堪一击。 我轻轻苦笑着,伸手扶起花的枝干,可花干早就遍体鳞伤,无论我如何补救,都是于事无补。一夜的狂风暴雨,早就将着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花朵击的支离破碎,没有半分往日的妖冶。 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我蹙了蹙眉,从地上站了起来,骤然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我努力的让自己站稳,许久之后才感觉不再那么摇晃,才打着赤脚去开门。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