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肖露一提这个人,我就觉得恶心,脏!她不配,不配提起莫殆! 我缩在墙角,却无法躲避众人异样的目光,整个身子不自觉的颤了起来,忽然有人长臂将我一捞,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吧?”那特有的音质发出来的鼻音,甚是好听。 我先是一怔,接着微微低头,窝在列御寇怀里,咬着惨白的唇,摇了摇头。 “肖露?”他忽然说着肖露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抹薄凉,接着眯起危险的眼睛继续说,“很好,这个名字我彻底记住了。” 我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一幕,血淋淋那一幕。 莫殆,班婕妤...... “啊——” 又是在这个噩梦中惊醒,又是这样的早晨,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多少次了?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的冷汗浸透了睡衣,他温厚的手掌轻轻安抚在我的背脊,浑厚的嗓音一边安慰着,“没事了......葵葵,没事了......别怕!” 我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拼命的颤抖,“我怕……” 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让人恐惧的颤音,我是真的害怕,无数个夜晚在这个噩梦惊醒,我似乎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将自己的内心囚禁在黑暗的深渊,永无天日。 “别怕,我在!”他一遍又一遍的温柔安抚,将我圈在怀里,心疼的蹙着英眉,眼眸写着心痛。 再度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睁开双眼那瞬间,他俊毅的睡脸纳入我的脸庞,他的唇很薄,睫毛异常的长,像个女人一般。 记得初入清晨之时,我是闻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缓缓入睡的。 “醒了?”他像是预示到我的清醒,一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好半天才睁开眼睛,问我,“要吃什么?” 他是坐在床边睡着的,看他如此轻睡的模样,想必是不敢入睡。 我摇了摇头,掀开被子,“进来睡吧,外面冷!”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可是整个人翻了一下,很快钻进被窝,将我拥入怀,他动作之快,吓得我挣扎了一下,他低沉微嗓的音道立刻响起,“睡吧,陪我睡一会!” 我被他抱在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因为那么近,我可以看见他乌青的眼圈,还有来自疲惫的身躯。 跟我在一起,他很累吧! 他睡了一下午,我看了他一下午,那个下午,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是不是做错了,还是…… 还是我根本就不该坚持,虽然是联姻那又如何,起码……我们在一起,难道在一起不比什么都重要? 他可以付出那么多,我和不能牺牲一次呢! 母亲再度给我打电话之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那天我在阳台上浇花,这里的花是班婕妤种的。 还记得,那是一个很黑的夜晚,班婕妤不知道从哪里淘来几盆花,乌黑黑一片土,连她的脸都是脏兮兮的,那天她还被我嫌弃了一通! “有事吗?” 她给我打电话,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葵葵,明天我就要发新闻稿,你是想我发你跟莫迪少当家的婚事,还是白挚跟左家千金的婚事?”母亲挑开天窗说亮话,问的很直接。 我拧了拧秀眉,“左家千金?” 努力的再脑海搜索这几个词,终于让我想起两年前白挚因为帮我拿下一个项目,结识了b市的左海棠。 “我不认为你会让小智跟着后妈过日子。”母亲声声逼近。 我苍白的脸色在太阳的光辉下更显得白澈,呼吸在迈向心口的地方停止,我......别无选择,“除了逼我,您还能做些什么?” 话落,我连忙挂掉电话,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就算是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