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醇厚,渗透人心,让人无法去忽视他说这句话的认真。 被抛弃的小孩,形容的真是贴切。 “为什么哭?”他顿一下问一下,似乎漫不经心,事实上已经费尽心机。 我微微有些动容,下意识皱了皱眉...... 有些不明所以,他昨日不问,今天怎么忽然问起来了? 倏然,我仰着头看着他深邃眼瞳,抿了抿嘴巴,接着转了转眼睛,抬着傲娇的下巴,“我乐意!” 我一副我爱干嘛就干嘛的表情,看他还怎么问,多事,问个不停。 忽然,他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最后道,“你防御心很强!” 我身在复杂的家庭,母亲从小给我灌输的思想是不能轻易交心,虽然我不认同她某些行为,但我无法不去认同她这句话。 毕竟......她这句话的确在我身上认证过。 轻易交心的结果,一定会让自己痛彻心扉,后悔莫及,痛不欲生...... 我忽然淡淡一笑,偏偏要曲解他的意思,“你是想说我很难相处吧!” 列御寇不怒,反是笑了笑,“嘴巴倒是厉害的很!” 不是我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这件事情我始终不能释怀,我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继续吃着饭。 也不知道我这样风风火火的从饭店出来,白挚那边怎么样了,提起慕斯,他会不会又去买醉? 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饭后,我们直接回了家,说是换套衣服梳妆一下,其实我是想回去补个眠,晚上免不了一番应酬。 “葵葵?”客厅传来班婕妤急促的喊声,她看到我的鞋,便知道我在家里。 “干嘛呢?”我刚睡醒,她便回来了。 班婕妤连忙拉过睡眼惺忪的我,焦急开口,“听说肖露回来了?”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班婕妤问成了陈述句,我知道,其实她得到肖露回国的确切消息,不过是想要听我亲口说罢了! 我一怔,接着点点头,声音有些木讷,“是回来了。” “她回来做什么?” 说到肖露,班婕妤便是一脸厌恶,眼里总是似有似无闪过恨意。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回来了。” 肖露回国,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发生的一件事情。 班婕妤脸色已经煞白,我知道肖露对她的打击,如果莫殆没有死,或许班婕妤还不会那么恨肖露,可是,莫殆死了,肖露把莫殆害死了。 以前,我总以为班婕妤对莫殆并非真心,在那个圈子里,难免逢场作戏,很多时候我真的分辨不出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莫殆......莫殆死了,班婕妤居然能消极的割脉自杀,我想她是真的很爱莫殆。 如果不是我,肖露也不会盯上班婕妤,如今,我依旧深深自责,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肖露敢回来,我便要她万劫不复!” 班婕妤眼里滑过杀机,那样洒脱的班婕妤,居然在一段感情里萎靡不振。 “对不起。”也许这三个字我永远欠了班婕妤的。 话落,班婕妤脸色一僵,立刻拧起秀眉,眼里的戾气敛了许多。 “行了,不就是过去一件事情嘛,也值得你时时记挂于心。” 我把凝重的视线落在她佯装轻松的脸上,她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是这个佯装潇洒的样子真的让我心疼。 班婕妤已经转身回房间了,她要终止这个话题,我没有权利继续,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快到六点的时候,我附在衣柜上挑衣服,看情形,白挚也会到场了。 “晚上有活动?”班婕妤看我纠结在衣柜前面,问我。 我无奈点头,“是啊,烦得很。” 而且经班婕妤说起肖露,我更是没有心情去参加这个晚会,但白挚在场,我不去免不了总经理一顿唠叨。 而且......中午的事还没有解决,如果我不去,白挚一定认为我还在生他气,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班婕妤见我拧着秀眉,好心着手帮我挑衣服,边问,“可以带男伴吗?” 我点头,接着又说,“李俊成跟我们公司是对头,我总不能带他吧?” “谁让你带他了,带我!” “……” 班婕妤还真是语出惊人,不过我也习惯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端详出一些微妙的信息,只是她那张绝色的脸庞笑的嫣然,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满眼都是期待。 “真想去?” 班婕妤是公众人物,带着面子里子都有,只是免不了记者的捕风捉影了。 “当然,走,去我那儿挑衣服,我们要艳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