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容晖已经渐渐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一些事情终究要面对,身为容家长子,是时候为家人做点事情了。回府之后,容晖和卫承先去见了容昭,容昭在前厅摆了简单的宴席为刚到西凉的徐坚接风,并把霍云也叫了来陪坐在末席。 容昭请容晖座主位,并一再坚持这是在家里,理应大哥为主。容晖也没再退让,在主位落座后便招呼大家喝酒吃菜,席间对徐坚,卫承连番敬酒,多是感激之词。 徐坚对容家大哥的热情豪爽感动,每一碗酒都是喝个底朝天。 虽然是战时没有像样的酒菜,但这一个晚上几个人全都喝醉了。徐坚直接是被人给抬回去的,脸霍云和卫承都有了几分酒意,容昭靠在椅子上犯迷糊,被梅若给半抱着进去休息。只有容晖,喝酒最多,却是唯一一个保存着十二分警醒的人。 看着众人全都散去,容晖叫人进来把桌上的残羹剩酒都收拾出去,又叫人取了笔墨放在书桌上,并找出之前父亲在的时候用来给皇上写奏报的折子展开放在桌上,提笔舔墨开始安静的书写。 书写的标题便是:“请罪书”。 一向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容晖,今日忽然才思泉涌,写起文章来居然毫不费力。 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洋洋洒洒上千字的请罪书便已经写完了。 “呼!”容晖长舒一口气,一边吹着墨迹一边重新看这份即将呈送给皇上的请罪书,容晖在这封请罪书先以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容昀通敌开始,接着把容昭实为容惜的事情也一并写了出来,最后他恳请皇上说父亲已经战死沙场,而且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请皇上开恩,保全父亲的名节,把所有的罪责都加在自己身上。另外他还说小妹容惜幼年时不懂事,女扮男装的事情全有她的母亲做主,长大之后不敢说自然是怕连累大家。这也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不是,皇上若是怪欺君之罪,请把罪责也一并加在自己身上,云云。 一封请罪书检查了三遍,修改过之后又重新抄录一遍,把原稿丢进火盆里烧掉之后,容晖把正式的请罪书用之前容朔专门用来给皇上呈报军情的匣子拿出来,把请罪书放进去,把匣子的西洋消息锁扣好,叫了心腹护卫来叮嘱他,此乃军情重报,一定要呈送皇上手中。 容昭一觉醒来,梅若担心的在他耳边说道:“公子,大公子昨晚派人送了一封奏折进京。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是吗?”容昭闻言一愣,继而笑了,“没事,如果赵沐不相信我,那我活在这世上只是个悲剧了,死了也无所谓。” 梅若忙啐道:“这大正月里的公子可不许瞎说。” “没事的,我相信大哥不会害我。”容昭笑道。 梅若不放心的问:“您把人家的亲娘给弄成那样了,他难道就不会报复?” “妞儿,你要相信本公子的直觉。”容昭说着,扭头找血点儿却没看见它的影子,因问:“血点儿呢?这两天怎么老不见影子?” “跟卫侯爷一起玩儿呢。这两天他都成了卫侯爷养的狗了,天天跟着,寸步不离。”梅若不满的扁了扁嘴巴。 “这什么情况?!”容昭惊讶的问。 “奴婢也纳闷呢,也不知道卫侯爷给了它什么好处。等晚上它回来,公子好好教训教训它。看这家伙还见利忘义不。”梅若说着,上前来服侍容昭起身洗漱。 * 却说容晖的奏折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到帝都城,放到新君赵沐的龙案之上。 赵沐看着匣子上火漆的印信,皱眉问:“怎么不是靖西候的印信?” “陛下,这是容晖少将军专门给陛下的奏折。”张万寿小声说道。 “他有什么事情跟容昭商量就好了,怎么还专门给朕写奏折?”赵沐以为容晖是为赵凝和容昀求情,所以心里很是不高兴。 张万寿看着赵沐的脸色劝道:“陛下还是看看吧,毕竟西凉城那边的事情比较复杂。这个匣子是原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