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无奈的看了血点儿一眼,又伸手揉了揉它的脑门,方起身说道:“公子好生养着,多喝水,别乱吃药。好生睡一觉发一身汗也就好了。奴婢回去就跟睿王说,若是睿王没办法把奴婢塞进来伺候公子,那奴婢就跟紫姬姐姐说,让她晚上偷偷溜进来服侍公子也好。” “走吧走吧,梅管家婆!”容昭闭着眼睛朝梅若摆手。 梅若伸手提了食盒转身出去跟着萧正时走了,容昭把盛穹叫进来吩咐他去打听一下萧大人是怎么处理郭太傅被狗咬这件事情的。盛穹出去后,容昭不耐烦青崖在跟前,便把他也打发到外边去守着,自己则拉了被子蒙住脑袋面向里继续睡。 因为估计是左手被打得地方发炎,加上容昭这副被莫名其妙的汤药给调理的破身板儿不够结实,所以持续发热,让容昭全身酸溜溜的没有力气,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没来得及多想又睡着了。 睡着又连连做梦,这次居然梦见了赵沐,梦见赵沐阴测测的看着自己,像是一个窥探到了什么秘密或者说是捉住了自己的小辫子,像个等着孩子来认错的家长一样盯着自己看,看得人直发毛。 “擦!”容昭费劲的翻了个身,觉得身边像是有人,便觉得不对劲儿,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脸跟梦中的脸十分吻合,一时间所有的不舒服都顾不上了,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愣愣的看着床前的人,惊讶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又不是什么难进的地方,我想进就进来了。” “青崖呢?盛穹呢?”容昭心里这个郁闷啊!这两个人都是死的吗?放这么大个人进来也不知道喊一声。 “被我打发了。”赵沐淡淡的说道。 “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容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枕上。 “青崖说你在发热?是不是在圣人像跟前思过的时候吹了冷风?”赵沐答非所问。 “可能吧。我这身体比你好不了多少,冷不得热不得,不一定哪一天就会生病,生了病也不能吃药,只能硬挺着。”容昭郁闷的说道。 “是因为你五岁时那场重病的缘故吗?”赵沐问。 “或许吧。”容昭没什么精神跟赵沐闲扯,有点不耐烦的问:“王爷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我是有个挺重要的问题要问你。”赵沐看着容昭懒洋洋的样子,这样的她失去了平日的肆意和张狂,敛起一身的锋芒,无力而柔软,像个孩子一样令人心疼。 有那么一瞬间,赵沐又不敢问了,生怕自己承担不起挑明的后果。他甚至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把她弄醉了,然后让她在半醉半醒之间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等她酒醒自己还可以装作不知道跟他维持现在的友谊。可是另一个念头又疯狂的叫嚣:问明白,问明白,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时候问个明白! “问。”容昭依然闭着眼睛,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你是容惜。”赵沐低声说道。 容昭身体一僵,藏在被子里的手立刻攥成拳头。 “对不对?”赵沐又问。 容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赵沐,天知道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让自己保持现在的冷静。同时她调动全部的脑细胞拼命地搜刮记忆,想找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居然让眼前这个人发现了这个藏了十二年的惊天秘密。 赵沐看着不动声色的容昭,知道他的平静只是表面。这种时候只怕她的内心早就是惊涛巨浪。然而他却没办法保持平静,他需要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于是他继续问:“你的身边从不让男子紧身服侍,宁可对外留一个风流浪子的名声也随时随地带着梅若;那天我说你没有喉结,然后你便开始穿高领的衣裳;还有那次在萧府赴宴我们在净房相遇……” “够了!”容昭冷冷的打断了赵沐的话,“不必再说了。” “你放心,我没有要揭露你的意思……” “我说够了!”容昭推开身上的被子转身下床,赤着脚踩着冷冰冰的地砖走到窗户跟前面朝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背对着赵沐问:“说你的目的吧。” 赵沐忙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到容昭的肩上,又劝道:“你先穿上鞋子。” 容昭忽然转身,把身上的斗篷甩去地上,冷冷的看着赵沐的眼睛,咬牙道:“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发掘我的秘密,不就是想控制我进而控制整个靖西候府以及我姐姐吗?你想要帝位,你要不择手段,可以!我帮你!你可以要挟我,也可以用这个秘密要挟整个靖西候府,但你别想要挟我姐姐!” “容昭!”赵沐伸手去抓容昭的手,想要把他拉到床上去。 “别碰我!”容昭用力挥开他的手臂,嫌弃的皱眉:“离我远点!” “容昭,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我只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不是男人所以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