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但却没有一个人吭声。 陈存孝亲自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当中请容昭坐,容昭冷笑着走过去缓缓地坐下,梅若又把一个宝蓝色帕子包着的手炉送到他的怀里。这期间谁都没出声,厚厚的窗户纸连外边的风声都隔开了,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的工夫,陈存孝不知道偷偷瞄了容昭多少次,想要改口却没敢。容昭终于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你们是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拔开瓷瓶上的塞子从里面倒出十几颗比绿豆还小的黑药丸来送到陈存孝面不会说的,所以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点好东西。若儿,给他们分下去吧。” 梅若应了前,说道:“陈公公,每人一粒,给他们吃下去吧。” 陈存孝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转身给每个人都塞进了嘴里。 容昭看着每个人都把药丸吃下去之后,方轻笑道:“现在,本公子给你们介绍一下这药丸的功效……怎么说呢,你们应该没见过前阵子那些从飞云涧逃跑的叛逆死后是什么样子,不过还是应该听说了的?对,江湖上有一种药叫蚀骨散,把这种药给人吃下去,不过一刻钟,这人便从肚子里开始往外烂,先是肠子,然后是五脏,接着,药力随着血液遍及全身的每个毛孔,然后你的皮肤也开始烂。但这个时候人不会死,因为死亡有两种,一是心死亡,一种是脑死亡。心呢,自然会因为血液里的药物而腐烂,但是没那么快……”容昭说着,又点了点自己的脑门,笑得宛如天使,“这儿呢,就更没那么快了,你只会感觉到疼痛,疼的你恨不得立刻去死。” 别说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了,连陈孝存听了这话都脸色惨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容昭又笑着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方叹道:“你们放心,这么毒的药很贵的,我没那么多银子,所以只能托人弄了点盗版的,虽然这仿制的蚀骨散功效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正好会让你们死的慢一点。所以,咱们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不着急,你们慢慢想……。” 话音未落,跪在地上的十三个人已经有四个瘫软在地上求饶。剩下的人也都面露惊慌之色,还有两个膝行两步上前抱住容昭的脚磕头,连声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求世子爷放过,云云。 容昭却不理会,只是一脚把上前来求饶的人踹开,冷声吩咐陈存孝:“为了防止这些人等会儿疼起来发疯,先拿东西堵了他们的嘴,再拿绳子来绑了他们的手脚把他们捆成一串。” 陈存孝答应一声,叫了门口的护卫进来挨个儿的堵嘴绑手。 当时就有人要碰头,还有一个想咬舌自尽的都被护卫给拦了下来。容昭走到这两个人跟前,轻笑道:“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药效还没发作呢,这一颗药丸要二十两银子,不尝尝滋味就死,多可惜啊!” “容昭!你心如蛇蝎不得好死!那些惨死的人就是你杀的!”想要碰死的那个太监豁出去嘶喊,又鼓动身边的人,“蚀骨散没有解药!只要吃了都得死!你们谁也别妄想逃过……唔,呜呜……”这人话没说完,便被一个护卫捏着下巴把嘴巴堵上。 “你居然同情那些叛徒?看来你定人跟那些人是一伙的。陈存孝,查他的家人,亲戚,朋友……对了,按照朝廷法度这等犯上作乱忤逆谋反之辈是什么罪?诛三族还是九族?” 陈存孝心想不过是谋害个皇妃而已,这根本扯不上忤逆谋反更谈不上株连,但他嘴上却不敢说,只道:“这可不好说了,株连九族还是三族,还不是万岁爷一句话的事儿?悦妃娘娘可是咱万岁爷心尖儿上的人,在路上被那些流匪暗害也就罢了,进了这西长京还能被这些狗奴才们算计,万岁爷定然不会轻饶的!” 容昭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十来个人,抬手指着刚才那个骂自己的太监,说道:“先把这个弄出去好好地审一审。” 陈存孝忙应道:“好来!公子放心。老奴一定会叫他开口的。” 容昭笑了笑没说话,刚这个人就算不是主谋也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不可能急着跳出来,然后他又看着那个急着寻死的,吩咐梅若:“这个那么着急死,看来是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若儿,你给好好好地审审他。” 梅若嫣然一笑,说道:“公子放心,奴婢不会让您失望的。” 陈存孝和梅若一个人提了一个去了旁边的耳房单独审问,容昭则淡然的在屋里踱着脚步,低头漫不经心的看着剩下的十个人。 此时药效开始发作,已经有人疼的按住肚子开始翻滚,他们有的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容昭祈求一条生路,有的扭着身子往容昭脚下滚嘴里呜呜的叫着祈求放过,有的缩成一团哭泣,有的则用力的挣扎,唯有一个宫女低着头缩着肩膀一动不动,竭力的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不做任何哀求。 容昭缓缓地走到这人的身边,弯腰看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