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族世代是汉人,又从未去过苗疆。” “他们说你把蛊藏在图书馆的书籍上,只要有人碰到,若是女子就会对你产生敬仰之情,若是男人必定对你无限向往,还说难怪你当初会在学校受欢迎。” 宁蝶:“……” 黄乐鑫笑得说不出话,宁蝶用筷子戳她的手背,“可不许再取笑。” 这个话题算揭过去了,汪雅便说其他的,“我昨晚半夜起床出去收床单,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半夜收?”宁蝶刚问,黄乐鑫这边急着回:“有鬼?” “胡说,我们可是崇尚马克思思想的人,怎么能信鬼神论,”汪雅一本正经地解释,“是我床单忘记收,半夜听见外面风吹树叶响,以为落雨便出去阳台上,结果我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豪车,也不知是谁开到我们宿舍楼下来。” 宁蝶心一咯噔,汪雅继续道:“后来我实在好奇,早上五点醒来一次忍不住再去看,车还在,似乎停了一晚上,七点钟起床铃响时我再去见,车已经走了。” “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黄乐鑫觉得没趣,汪雅不服,和她斗起嘴,直说那车不是一般人能有,英国的名牌货,整个西南没出四辆。 宁蝶一直沉默无话,不知怎么,胃中的恶心感再次泛起,连忙起身跑到食堂外面,扶着一棵常青树作呕。 然而吐出的仅仅只是酸水,不似一般的呕吐现象。 追上来的黄乐鑫和汪雅一人一句地道: “早上洗脸你就吐过,是不是最近着凉引起胃寒?” “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反正离食堂很近。” 宁蝶点头,单纯恶心的感觉实在令她不舒服。 学校医务室只有两个医生,正午饭时间,那位男医生先去吃饭,只有女医姚医生在值班。 说明来意,姚医生让宁蝶坐上她面前的椅子,仔细查看她舌苔的颜色,然后再问了几句最近的饮食情况,弄完这些,姚医生平静地道:“只是普通的凉胃,我给你写一个方子,按这个方子吃两天就没事了。” 然后把写完的方子递给黄乐鑫,对黄乐鑫和汪雅说:“你们两个先去药房取药,我和她还有些注意事项要说。” 人一走,姚医生起身把房门关合,听着门合上的声音那一刹那,宁蝶微微心尖发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穿着白大褂的姚医生面向不是慈爱的长辈类型,颇为严肃,她道:“你结婚了吗?” 宁蝶摇头。 “有没有定亲?” 宁蝶再次否。 姚医生口气有些冷了,“你自个怀孕难道不清楚?” 宁蝶手脚顿时冰凉,像被人从头倒了一盆冷水,“您……您说什么?” “你怀孕了,胎儿已经两个月。”见宁蝶唇发白,姚医生软了语气,毕竟对方是年轻人,这种事难免不知所措,她为宁蝶用白瓷杯倒上一杯白开水,“和家里人好好沟通……” “不行,”宁蝶捧着那杯水,却觉得水毫无温度,不然为什么她的手还是冷得在发抖,“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才刚刚脱离霍丞,难道她又得和他牵扯…… 姚医生以为她指得是学业,“我会为你保守秘密,孩子你来决定留不留,不然等肚子大起来,学校必须会让你退学。” 宁蝶茫然地点头,她谢过医生,黄乐鑫和汪雅取完药回来,见她魂不守舍,面色惨白,两人以为是她身体不适,当即汪雅把药拆了,取出药丸要让宁蝶服下。 “等等,”姚医生拉住汪雅的袖子道,“这药晚上再吃。” 说完看了宁蝶一眼,宁蝶知道她的意思,把药从汪雅手里拿过,垂眸睫毛扑闪得厉害,“给我吧,我晚上饭后服。” 话里鼻音浓重,要不是知道是胃凉,黄乐鑫和汪雅还以为宁蝶得了绝症,模样如此虚弱,还透着化不开的悲哀和伤心。 而这晚宁蝶失眠。 前世她无法生育,这一度是她内心最大的遗憾,不能作为母亲的女人,她甚至无法觉得自己完整。 孕育生命的过程该当美好和神圣,她期待的换了一种方式来到她的身边,然而时机不对,这个孩子就像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 宁蝶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煎熬,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从西师大学堂毕业,还没有存够钱让苏梅过上好日子,还没有彻底和魅晨解约离开电影圈,这个孩子就这么措不及防地来到她的生命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