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圆了一圈,隐约地透出妇人之态。 宁蝶见到她,眸子一垂,情不自禁地把椅子往桌子边挪了挪。 “我在对面看见你们,还以为是看错了呢,宁蝶,”封秀秀面上浮起一层绯色,“那日是我太冲动,一直想给你道歉。” 宁蝶有些意外。 “后来我被人下药带回西南,落下骄横的名声,在电影圈是难待下去,但这也是我的报应,仔细想想我这性格确实不适合电影圈,回家后我母亲给我说了门亲事,日子订下了,十五的时候办酒席。”她说到后面,和一贯陷入爱情里的小女生无甚不同,笑时一对酒窝里盛满甜蜜,看她目光往窗外的楼下张望,宁蝶跟着探出脖子,楼下一位西服革履的青年笔直地站着,显然是在等她。 是个仪表不错的人,宁蝶转过头,封秀秀从皮包夹子里拿出两张喜帖,“务必到时请二位吃酒一杯。” 宁蝶笑着接过来,封秀秀既然愿意道歉和解,她当然愿意重新结交。 林莱玉看着喜帖感叹,这娇蛮的小姐说嫁人就嫁了。 哪舍得让未婚夫久等,封秀秀再说完举办婚宴的地址,接着人便闪身匆匆地下楼。 宁蝶不解地道:“封秀秀被下安眠药的事,我怎么不知情?我刚才还以为她又想骂我一顿。” “她要再敢骂,小心我再对付她,”林莱玉翻着烫金的大红喜帖玩,据说喜帖的好坏说明夫家的家底,看这喜帖精致,想来封秀秀嫁得也是不差了。 “再?”宁蝶思索片刻,随即明白了,于是一脸无奈,“难怪我找医生开的安眠药怎么会找不到了,你啊……” “我这是帮她,混电影圈又不是处处都是你这么善良的人,她的性子难道你觉得适合?”林莱玉说着,贼兮兮地把脸往宁蝶面前凑,“别告诉我,你心里没那么一点痛快。” 宁蝶用帕子拭嘴道:“你这法子太危险,万一出什么差池……” “嗯?”林莱玉扬下巴。 “是……是有那么一点点……” “这不就行了,”林莱玉笑眯眯地咬筷子。 这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林莱玉贪杯而微醺,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宁蝶叫来两辆黄包车,一人乘坐一辆回十三街。 林莱玉喝醉酒这事让李凤一阵啰嗦,把人安置在沙发上,保姆去煮些醒酒汤,李凤道:“这马上要过年,这丫头是越来越疯了。” 宁蝶含笑,“是我要请林莱玉喝酒。” “她性子我还会不知道,她要不想喝,谁逼她灌得进去。”李凤还欲抱怨,沙发上的林莱玉嘟囔道:“妈,这汤太烫了,我不喝。” “不喝明早儿让你头疼,”李凤嘴上这么喊着,人还是宠溺地到沙发边安抚林莱玉。 宁蝶默默地回了自个的家,看苏梅和李妈为准备过节在家里忙活,她上前接过苏梅手中的剪纸帮忙去贴窗花。 “回来了,”苏梅道。 宁蝶嗯了声。 苏梅盯着她欣慰地笑,又是一年春节,唯愿一直如此平安。 大年的晚上,家家户户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苏梅特意包了饺子,收音机里在放新年的音乐,乐声活泼,屋子里处处洋溢着年味。 李妈是孤家寡人,以前是苏家的长工,现在跟着苏梅彻底是苏家的人,过年也一直留在这里。 吃完团年饭,林莱玉过来串门,今日这日子本不是串门的时候,但林莱玉不是外人,无需这些规矩,她进门先嘴甜喊声苏梅阿姨好,顺利地得了红包,喜滋滋地往口袋里塞。 后来李凤一个人嫌待屋里没趣,她家保姆回家过年了,她只得过来苏梅这儿凑热闹,索性大家熟悉,支出一张桌子,拉上李妈四人打起吊牌,宁蝶负责给大家时不时端茶送零嘴。 闹腾到半夜,这守岁要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