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时思泪眼朦胧的看他,“我一直都爱你,可是我没办法再和你在一起……” 一片死寂里,她强忍住轻微的啜泣,松开攥着他衣摆的手,慢慢站起身来。 她登机的时间到了。 “思思……” 听见他轻声唤她,可她仍是步履艰难的继续向前走着。 时思知道傅铭渊在看她,她也想要在离开前最后看他一眼,可却终是不敢回头。 时思低了低头,眼角滚落的泪砸在地面上,她攥紧手中的小拉杆箱,继续向前走去。 可她还没走出多远,已经有人拦在了她面前。 看着面前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以及稍远处面色复杂的秦川,她拉着拉杆箱的手倏然垂落,下意识的慢慢向后退去,可不久之后,就被人从身后抵住,抱在了怀里。 时思眼底满满的震惊和错愕交织在一起,她猛地回过头,傅铭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原本面上的伤痛犹在,却又多了几分不顾一切的异样光芒。 “傅铭渊,你干什么……”时思有些慌乱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傅铭渊揽住她已然僵硬的身子,声音极轻,轻的甚至有些飘渺虚无:“我早就没办法放手了,思思……” 他的话音未落,时思突然感觉手臂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猛地低头看去,彼时细细的针管里,药水已经被推了下去。紧接着,她所有还未出声的惊呼,已经被傅铭渊突如其来的吻尽数吞噬。 可这早已并不是吻。 她所有的挣扎和哭泣都并未持续太久,随着药效的发作,她的身子终于瘫软下去。傅铭渊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面无表情的朝大门外走去。 整个过程迅速而隐秘,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秦川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他知道以傅铭渊对时思的执念,即使有人发现,他也并不会在乎。 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傅铭渊从未想过回头。 秦川站在原地怔忡片刻,终是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掩下眸底所有的唏嘘,快步跟了上去。 * 时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换过,如今身上已是一条宽松柔软的白色睡袍。麻醉剂的副作用尚在,头昏沉沉的,身上也有些虚软无力。她强撑着坐起身子,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 如今身处的房间是她喜欢的欧式风格,和樱园的那套房子相近,同样的温馨舒适,同样的色调淡雅。可这里于她,却是全然陌生的——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陷入昏迷前的一切如同黑白电影,每一帧都在提醒着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可她已经顾不上哭了。 时思下床的时候,由于动作太急,脚步有些踉跄,她甚至还来不及完全站稳身子,就已经匆匆打开房门,向外面走去。 时思穿过走廊,一路走来,此地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设计简约的单层别墅,风格清新淡雅,却又处处都不失奢华。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她一直走到前厅,只见整个前厅都被围在一面玻璃墙里,光洁明亮的墙外,是午后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