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可随后的意外,却仿佛命定般的,将他们命运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时思自己都说不清,她到底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一想到下一秒的分离,想到以后她的人生里可能再也没有他,她就觉得仿佛有人要把她的心脏从胸腔间强行剥离,疼得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她看着沉睡的傅铭渊,脑海中全都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傅铭渊相处的点点滴滴,温馨的,甜蜜的,温暖的,激情的……他们鲜有争吵,少有矛盾,可她却不知道,明明以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她摘下手上那枚蓝宝石戒指,看着上面那对相濡以沫的游鱼许久,才颤着手将它放在那对袖扣旁边。她的目光重又落回到傅铭渊脸上,忍了又忍,终是死死咬紧嘴唇,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音。 傅铭渊……再见了。 再见。 * 夜色浓稠如墨,时思走出樱园的时候,童越的车早已等在了那里。她并不需要童越的帮忙,自行把小小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之后,一言不发的坐进了车里。童越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几不可见的轻叹,启动汽车朝主路驶去:“只带这么点东西?” 这件事她已经在心中计划了很久,为了不让傅铭渊发现端倪,她并不敢提前整理任何东西。又怕发出声响吵醒傅铭渊,所以除了证件和□□,她这次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出来。和她当初出国留学时有些夸张的两个大行李箱相比,眼下她的行囊干瘪的甚至有些可怜。 车快速而平稳的开向机场,可计划的顺利实施,却不能让她产生任何的成就感。 时思声音沙哑:“其实你不用来送我的。” “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是要来送送的。”童越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路,轻叹出声。 面对时思,他终究是有些愧疚的,但这种愧疚他说不清到底是对朋友抑或是心上人的疏于照顾,还是当初在傅铭渊面前的妥协。 可无论怎样,他确实是在时思一个人孤立无援时,没有帮上任何的忙。所以如今的送别,他怎么可能不来。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直到到达机场,时思下车之前,却出声阻止了童越打开车门的动作:“别送了,我自己进去吧。”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送别的场面,候机大厅那么多人,哭起来太丢脸了。”在童越的注视下,时思努力笑了笑,可眼泪却仍是要掉下来,“我也不想哭,可你看我现在这样,根本忍不住的。” 更何况,送来送去,路总是要一个人走。 看着时思笑得艰难,童越扶着车门的手渐渐攥紧:“……好。” 下车前,时思倾身抱了抱他,却又很快松开: “再见。” * 虽然夜色深沉,但候机大厅里却仍是人来人往。人们行色匆匆,或离开,或回归,时思形单影只的坐在那里,看着来往的人们离别的伤感和重逢的喜悦交错出现,心里的疼痛早已变得麻木。 到达机场的时候,距离她的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以前的她总觉得等待的时间会显得格外漫长,可如今她不过是有些出神的再次回忆起她和傅铭渊的初遇初识,再回过神时,竟已是四十分钟过去了。 只有时间才明白,她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那么想念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