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有珍珠知道,就连翡翠也只是出面捐款,并不知她具体计划,江令宛绝无知道真相的可能。 她不安的心又放了下来。 只听江令宛说:“因为我不是水央居士,所以郡主就说我撒谎成性,我觉得很可笑。我想问问郡主,我江令宛何时说过我是水央居士了?” “我再问问大家,有谁,有哪一位听我亲口说过我就是水央居士了吗?” 众人摇头,江令宛的确从未亲口承认过啊。 海陵郡主一声冷笑:“你是没亲口说过你是水央居士,但你刚才说,你匿名捐款了。你不要偷换概念了,说自己匿名捐款,与说是你水央居士有什么两样?” 江令宛也笑了:“谁说匿名捐款只有一个水央居士了?” 众人大惊,不敢置信。 匿名捐款的人当然不止一个水央居士,还有一个便是稳居善人榜头名的白衣笑笑生。 江令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就是白衣笑笑生? 海陵郡主脸色豁然大变,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很快就否认。 不可能,江令宛贪财好利,她非常清楚,她绝对舍不得捐出二十万两。 就算她舍得,她也绝拿不出这么多巨款。 今年她成亲,嫁妆丰厚,二十万两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可之前三年,第一年五万两,第二年十万,第三年十万,她绝拿不出这么多钱。 “你撒谎!”海陵郡主厉声道,“你绝不是白衣笑笑生,你是知道白衣笑笑生不愿意让大家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所以冒名顶替他。” “诸位。”她拔高声音对大家说,“江令宛信口开河,钓名欺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大家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人是你。”江令宛目光如炬,掷地有声,“你先指责我不该穿平时穿的衣裳,又用水央居士的名义来陷害我,现在被我拆穿,又说我不是白衣笑笑生。” “没错,我的确不想大家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但我若不说,你便会朝我身上泼脏水。我若不说,大家就会被你所骗。” “我是不是白衣笑笑生,你说了不算,唯有法玄大师知道我究竟是真是假。” 她把头一昂,目光从观众席上一扫:“既然大家想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她看向法玄大师,福身行礼:“有劳大师替我隐瞒许久,从此后不必再瞒着大家了。” 观众席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两眼放光不可思议盯着主台: 这是真的吗? 他们真的要知道白衣笑笑生是谁了吗? 陆明珠与程静昕紧紧握着手,激动不已,宛姐儿啊,宛姐儿,你又要在京城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吗?我又要见证你的光辉时刻了吗? 学社的二郎姑娘们在心底尖叫,啊啊啊,我们宛卿小妹妹/小姐姐好棒!我再一次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起不来,这一辈子也起不来了。 在万众瞩目中,法玄大师缓缓起身,他冲江令宛微微点头,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一个慈悲悯人的笑容:“阿弥陀佛,江施主捐款行善不留名,有大善,有大贵,有大福。” 满场震惊,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后,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声。 学社的儿郎与姑娘们都要哭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宛卿这么好的人!默默无闻捐款多年,要不是海陵郡主逼迫她都不会说出来!他们何德何能,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