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趿了鞋飞快走到窗户边,试探地问:“五……萧湛,你在吗?” 她不想喊他五舅舅。 “我还在,我的宛姐儿还没原谅我,我怎么舍得走?” 有雷雨之声掩护,萧湛就不必再刻意压着嗓子了,他的声音很清晰。 “你是傻子吗?下这么大的雨!” 江令宛不知是气还是急,伸手把窗户打开,才拔了栓,呼啦一阵风把窗户顶开,裹挟着潮湿的雨水吹进了屋。 被湿冷冷的风猛然一吹,江令宛觉得身上一凉,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窗外在萧湛站着,他站在倾盆大雨中看着她,身后是幽深的黑夜,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在窗户打开的一瞬间,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窗户内,小姑娘裹了薄薄的一层披衣,遮住了身体却遮不住曼妙的曲线,那披衣是粉色的彩锦,被烛光照着,小姑娘身体的轮廓在发光,柔软与婀娜一览无余。 “宛姐儿,你愿意见我了。” 他的小姑娘,当然会心软。 江令宛见他站在雨里淋,一动不动,不知怎么心里就觉得有火,她在屋里都觉得凉,他淋了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躲一下。 明知道这是他的苦肉计,江令宛却没办法不管他,但要她现在就原谅他,她也做不到。 “我开门了,与你见面了,你可以走了。” 她侧着头不看他,风哗哗的吹,将她头发都吹到一边,露出修长如天鹅般的玉颈。 “好。”萧湛盯着那一片白皙,咳嗽了起来,“我……咳咳,我回去了。” 江令宛转头时,见他捂着胸口,眉头皱着,很难受的样子,一时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 “等一下。” 她转身走了,再出现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伞。 “给你。” 她一直不看他,声音也硬邦邦的。 萧湛却知道她心软,心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暖。 南北商行一半的干股都没能让她原谅他,一场大雨她就心软了。 他的小姑娘啊,这么可爱,他怎么也爱不够。 萧湛伸手接伞,无意碰上她的手,江令宛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像冰块一样。 “无妨,站久了难免冷,我走起来就不冷了。” 江令宛不相信他没骑马过来。 可又有些动摇,毕竟他说一直等她,就真的在雨里等。 心里的火在燃烧! 萧湛这厮……果然是魔鬼,自打认识到现在,但凡他们交锋,她就没赢过! 耻辱啊,重生后她回回赢,却屡屡栽他手里。 太阳穴突突跳,江令宛生生按住了,咬牙道:“既然要走回去,你怎么站着不动,是想让我留你避雨对吧?” 萧湛:“知我者,亲亲宛卿也。” “那还不快进来!”她没好气地丢下这一句,径直走回来,找了两条干巾帕、一条软毯丢给他。 萧湛拿着巾帕、软毯,小姑娘坐到床上,背对着他,披衣紧紧包裹着她,后背像精致的琵琶。 她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萧湛轻轻喊她:“宛姐儿。” 小姑娘没回头。 萧湛就把软毯拿起来,这毯子很软,她随手丢过来的,肯定是她刚才盖过的,上面还有她淡淡的甜。 萧湛把软毯放到鼻下,很认真很陶醉的模样,墙上投下他的影子,江令宛便把他一举一动都看清了。 这厮! “萧湛,你不要太过分!” 江令宛猛然回头,萧湛已经来到她面前了,还伸了一只手摸她的头:“乖,睡吧,我过一会就走。” 他的手不知道摸了她头多少次,只要他手一伸过来,江令宛就会乖乖的,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江令宛呆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当时就想把他的手打开,萧湛却说:“不用怕,银子是你的,金子是你的,通通都给你,谁也抢不走。” 江令宛:…… 刚才梦里哭着喊着要银子别跑一定被他听见了。 躺在床上,她鸵鸟似的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从头到脚都盖了起来。 这一回,她是彻底失眠了。 风声雨声渐渐小了,已经到了下半夜,很快就要天亮了。 江令宛探出头,墙上男人的影子很高大,是仰面靠着椅子睡的,睫毛非常的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