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能等到二十岁生日那天,他们就分手了。 如今夏明之再带他来到这里,阮卿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不明白夏明之要做什么。 他注意到庄园里似乎格外安静,夏明之开进去很长一段路,都没有看见人影。 “我把这里包下了一个月,”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夏明之在旁边说道,“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在拐过了几个弯以后,他停下了车,“到了。” 他们现在到了庄园的后半部分,面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坪和湖水。 而在湖水旁边,是一个白色的小教堂,现在在夕阳下染上了金色。 这个教堂是这个庄园最初的主人修建的,因为精致好看,就一直被保留了下来。 夏明之帮阮卿拉开了车门,“下来吧。” 阮卿抬头看了夏明之一会儿,才慢慢走进来。 他被夏明之牵着手走进那个小教堂里,他心里现在有很多疑问,他不知道在没见面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教堂的门被推开,下午的阳光透过教堂的玻璃顶洒下来,将室内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地呈现在了阮卿眼前。 这间教堂被重新装饰过了,简单的木制长椅被换掉了,室内满是温柔的蓝白色,绿色的植物从墙壁上垂下来,枝枝蔓蔓,夹杂着还没开放的花苞,仿佛要迎接一场婚礼。 夏明之牵着阮卿的手走到了中间,他们站在教堂的玻璃屋顶下,阳光已经不再炽热,轻纱一样披洒在他们身上。 他们都穿着日常的服装,仿佛两个普通的游客误入此地。 可阮卿却听见夏明之说,“我本来准备过几天,邀请我们认识的朋友都到场,在这里和你求婚的。” “可我等不及那天了。” 夏明之看着阮卿的眼睛,在这间不大的教堂里,认真地问道,“阮卿,我不想要其他人见证了,我只想问你,你愿意标记我吗?” - 教堂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而教堂外的湖面上,几只天鹅懒散地在梳理羽毛,丝毫不关心里面两个人类在说什么。 夏明之看见阮卿因为理解不了他的话,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小动物一样歪着脑袋,像是当年遇到了不会做的数学题。 他一直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一秒。 他虽然策划求婚已经策划了很久,心里却一直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来和阮卿求婚。 但今天他不怕了,他知道阮卿一定会答应,因为阮卿比所有人都爱他。 夏明之把阮卿抱起来放在了一个座位上,自己却郑重地在阮卿面前单膝跪下。 他看着阮卿的眼睛说道,“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因为我不想拿这个绑架你原谅我,但我今天到发现我错了,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 夏明之握紧了阮卿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卿的表情,他知道这是他横亘在他和阮卿中间最深的那道伤口,“阮阮,四年前我拒绝标记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是我没有办法标记你。” “我妈妈是在我十八岁时候去世的,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号称绝对安全的标记清除手术。当年她陷在痛苦的婚姻里,我劝她离婚,劝她去做了标记手术,可她最后却没能从手术室里出来。” 时至今日,回忆起这件事,夏明之依旧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不对。他鼓励自己的母亲丢开过去的一切,却最终让她连生命也失去了。 而阮卿则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明之。 夏明之说道,“从那以后我就患上了标记障碍,无法标记任何omega。一旦真的咬到了omega的性腺,我就会变得失控,变得极度暴躁,甚至伤害我爱的人。就像四年前那天一样。” 夏明之紧张地看着阮卿,不知道阮卿能不能相信他。 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