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这是在说什么话。”叶谦摇头无奈地笑了,几步走过去将女子抱进怀里,低头在她的颈间嗅了嗅,语调随意,“那个叫祁染的,整日舞枪弄棒,没有一点女子的娇媚!而且之前一直待在一个腌臜的太监身边,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便是脱了衣服勾引我,我都嫌脏!” 叶谦抬手捏住莲儿的下巴,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语调更为轻快:“哪有我们莲儿冰清玉洁,自小便在我身边。如今更是要为我诞下嫡子。” 他顿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变为凉薄:“至于祁染,若不是看祁家还有几分家财,便早该给她扫地出门了。成亲只是缓兵之计,等到把那些钱搞到手,便直接……” 叶谦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便只是阴测测地笑了,抬手在莲儿腰上揉了一把。 莲儿嘤了一声,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又腻乎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花园,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邵俨终于能松开死死咬住的手,手被咬出了极深的牙印,几乎是一片血肉模糊,鲜红的血顺着小臂流下去没入衣服中留下一条血迹。 他脱力地没入草垛,甚至没有起身的力气,只能抬手盖住眼睛,将眸中绝望、自嘲掩盖起来,扯了扯嘴角,却连半个弧度都勾不起来。 在掩藏之下,甚至有水渍消失在发间。 胸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将心一刀刀划烂,然后挖了扔到地上踩到泥里,空空荡荡的一阵彻骨钻心的疼。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地响。 明明是很温柔的风,吹在邵俨身上,却像是要将他生生剐了。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疼得他直想抱头痛哭。 他未曾得势的时候,曾经因为奸人陷害而去刑房被严刑拷打。那种只拿出一样便能让人哭爹喊娘,恨不得直接死过去的刑罚,他受过大半。可当时的疼甚至不足现在的万分之一。 甚至,多年前挨的那一刀都不足现在这般的十分之一疼! 怎么会这么疼啊……像是将人扔到磨盘里一点点碾碎,再用盐水来泡。疼得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可胸口的那种疼不仅半分没有减少,甚至愈演愈烈,连闻到的花香,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顺着人的咽喉将人剖开,取了内脏去,就将巨大的伤口晾着。 什么都没有了…… “主子。” 忽然一阵淅淅索索的脚步声,随后便听到了临和的声音。 邵俨陷在草垛里,却不想回答。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空明月高悬,月光皎洁,衬着春风徐徐,竹影摇动,许是一片美景吧。 一瞬间,他甚至觉着直接咬舌死了,也比现在来的舒服些。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将腐败的朝堂清理了一遍,如今小皇帝也又有了自己的势力,纣国也就算是保下来了。 他已经完成了该做的事情,现在的疼,倒不如真的死了。 “主子,您在……” 临和还在小声地喊他,暗卫也追了过来,在四处警戒着。 他们搜寻了很久,一点点缩小范围,就在要失望而归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邵俨开口。 “临和。” 邵俨撑着坐起来,手上的手摁在草垛上,有异物扎在尚在流血的伤口上,血又涌了出来。他却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那般,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主子,可算是找到您了!得了消息有人要去地牢提前刺杀您,我们便想了法子,先将您救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