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觉醒的消息了,应该不会出事。” “那是……”宁剑雄话还没说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神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一个剑步便冲出屋子,转瞬消失在了府中。 众人看他离去的方向,竟是龙主的宫殿。 宁剑雄急速离开,一直到了宫城之外太停下来。 他刚要强行推开宫门的守卫,忽然停住了一切动作。 当初敖歙下旨,强行逼着宁剑雄将宁芸儿送入宫中。 为了带走宁芸儿,他不惜动用了降龙令。 这旨意,只要敖歙一天是龙主,他就根本无法违抗。 如今宁芸儿已入宫许久,该经历的一切,也都该经历了。 即便能逃脱一时,也不能保证永远能躲开。 他这个时候冲进去,就是在告诉敖歙,他怕了。 帝无辞的血脉觉醒,在人族一役成名。 这就是在无声的向敖歙宣战。 当初他们企图通过联姻,来加强两府的联系,在敖歙细心防备之下逃脱。 等他回了神,自然不会再掉以轻心。他用降龙令带走宁芸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没进来吗?” 敖歙坐在床边,上身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衫。 听着下人的传报,面色阴沉。 “刚到宫门外,就回去了。”传报的太监垂着脑袋答话,身子因为龙主强大的气场而瑟瑟发抖。 “但是他来时的样子,很生气。” “呵!老狐狸!” 敖歙阴测测地一声冷哼,打发走了下人,回头扫过床上昏睡的宁芸儿,眼中闪动起情绪难明的光芒。 “看来昭阳王室也打算与二哥决裂了。”三王府中得到消息,沉旒放下手中的书卷,笑得一脸轻松。 “虽说二哥失去了王室这一助力,但九弟的崛起,恐怕对咱们还是很不利。”老六坐在他下首位置,淡淡说道。 “而且若是夺位,苍苍肯定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老七嘴快,被老六捅了下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神色有些悻悻地扫向沉旒,留心着他的神情。 还好沉旒似乎早就放下了这件事,对此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或是不满。 “他离开龙族已久,纵然有昭阳王室相助,也不会有太大威胁。”季婉芸觉出气氛不对,适时开口,转移了话题。 “我倒是有些担心八王爷……” 她说着,将视线转向沉旒。 “没错,老八虽然一直以来都无心龙主之位。但是他常年带兵镇守滨海,性子沉稳,手段利落,他在民间的威望一直很高。若是他起了心思,或者为谁所用,那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沉旒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多少喜怒。 他对上季婉芸的视线:“爷爷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季婉芸微微颔首:“最多不出一个月,便能起事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咱们要想办法稳住昭阳王室,不能让九王忽然回来捣乱。另外对于老八,能拉拢便尽量拉拢。若不能……” 沉旒说着,面上忽然染上一抹狠戾之色。 “最好是能够劝服他不要插手此事。” 他的语气阴沉,老六老七见状,连忙拱手应下。 “最近宫里盯得紧,你们两人行动也小心点。”沉旒再一次吩咐完,便让二人离开。 直到二人的气息消失在府中,沉旒在收回视线,目光阴鸷地转向季婉芸。 季婉芸心头一跳,眼神有些闪躲。 “怎……怎么了?” “是不是你把她的命门告诉那人的?” 他的语气虽然还是平常的语气,但是周身的气场,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这个问题一出来,季婉芸的呼吸便是一滞。 她虽然极力的想要保持镇静,不断暗示自己这是为了沉旒的大业,他不会怪罪自己。 可是她的眼神却止不住的颤抖,下唇也被她咬成惨白。 “我……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找到的。” “若不是你告诉他,她是因为献祭得到力量提前回来神鼎的,他又怎么会想到去找她的命门?” 沉旒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目光更是寒冷地没有半点温度。 他盯着季婉芸,好像冷血的蛇盯着猎物,无情而残忍。 极少见他这样不加丝毫掩饰,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季婉芸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冻上了一层冰。 她止不住害怕,抖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而且,她的命门藏在何处,连我都不知道,他又是如何找到的?” 沉旒语气又是一变,声音落在季婉芸耳畔,就如同一阵阴风刮过,让她彻底失去了力量,狼狈跌倒在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