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这是打算给王爷做披风?” 楚嫱点点头,披风简单啊!!!一块大布,领子出一折,一缝,往中间穿一根绳子,便可收缩了。这许是史上,最丑的披风了吧。 鱼儿忍着嘴角的抽搐,默默的给楚嫱穿针引线。 昨日被扎了那么多次,今日楚嫱总算是有些经验了。 “小姐,您这是,给王爷做的?” “恩。” “这是,给王爷装干粮用的?” “——这是披风。” “哦哦,乍一看还真不像披风。” 鱼儿说完,便发觉楚嫱的眼神越来越阴森,于是果断的选择闭嘴了。楚嫱现在的脸色,并不太好。 “鱼儿。” “在,小姐。” “你说,这么丑,他会带着么?” 楚嫱都已经放弃了让穆泽羲穿了,只要他带着,也算是不辜负她的一番努力吧。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么拼命的为穆泽羲做战衣,不过是因为兑现承诺。但是心里有一块,却莫名的觉得难受,这种难受,一直加深——· 距离出征,只剩三个时辰。这披风,确实是丑。 楚嫱突然一把拽过自己做的那件披风,将它丢到了一边,就当自己没做过吧。这么丑的东西,穆泽羲想来,也不会带上。 穆泽羲忙完事情,来到怡和院的时候,楚嫱屋内的灯已经熄了。 睡了? 一股低落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只这样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嘎吱。”一声,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缓缓打开了。 黑暗中,楚嫱站在门口,眼神清明的看着门外的穆泽羲,两人相对无言。 本以为就要这样沉默下去,却不想,就在楚嫱快忍不住的要骂人的时候,穆泽羲总算是开口了。 “我以为,你睡了。” ——楚嫱怔怔的看着穆泽羲,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见楚嫱没说话,穆泽羲垂在袖子中的手缓缓的捏了起来,苦笑道:“明日一早,我便走了。” “哦。” 楚嫱闷闷的回答了声,鼻子酸酸的,就跟喝了醋还他么的呛着了自己一般。 说完,两人又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有很多时候,其实不是没话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像楚嫱,对着空气都还能吼一句穆泽羲你大爷的!然而真的面对着穆泽羲的时候,却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种静谧的夜晚,一人站在门口,一人站在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再主动说出一句话。 片刻过后,穆泽羲缓缓的勾了勾唇,柔声说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盖好被子。” 许多次,楚嫱都是半夜醒来找被子,然后发现被子在床下。也就穆泽羲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能稍微的安分些吧。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明日穆泽羲就离开,楚嫱才突然发现,若是许久见不到穆泽羲,她是不是就没有早膳吃了? 冬天快来了,是不是没人给他暖被窝了? 见不到穆泽羲,其实,还是会失落的吧? ——其实,见不到穆泽羲,还当真是不大好的。 作为楚小姐的自动提款机,作为楚小姐的私人大厨,作为楚小姐的暖床美男,太多的太多,总之越想,楚嫱就越觉得心里憋了口气,喘不过来气。 持久没有等到楚嫱的回应,穆泽羲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这样的夜色,还是有些微凉的。 “穆泽羲!” 突然,楚嫱还没反应过来,话已出口。穆泽羲的脚一顿,转过身,月色下,他的那张脸似乎更好看了,周身裹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光,整个人就像是从月亮上走下来的一般。 “恩?” “你,你不进来坐坐?” 想了想,楚嫱这才犹豫着说出了这句话。当然,请刨除这句话自带的的意思,楚嫱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邀请的意思,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跟穆泽羲一起坐坐而已。 穆泽羲似乎震惊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两下,便应声道:“好。” 楚嫱红着脸逃也似得进了屋,似乎还怕穆泽羲想歪了般,故意挑了处离床比较远的位置做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坐着,表情严肃。 这般情形,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想当初楚相拎着楚嫱的耳朵教导她要坐有坐相,楚嫱都不为所动。如今,竟是这般自觉的规规矩矩的坐着。 穆泽羲一进去,便没忍住,轻声的笑了出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