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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子践行。”

    临江楼是杭城一家高档酒楼,宁璨作为地方大员宁巡抚家的公子,出手自是不会太寒酸,他订的是酒楼里最好的那间雅房,打开窗子,看到的便是夜间湖上风光,摇曳着红光的游船和画舫,别是一番景致。

    其实伶俜跟着两个男子出来吃饭喝酒,其实有失体统。但宁璨虽然是个读书人,却是个不拘小节的,他未在意,伶俜和苏冥自是装作不知。宁璨酒量不佳,几盏下肚,就开始婚婚欲醉,拉着苏冥笑道:“苏兄,明年秋闱我倒是不怕的,定然是能中个举人的。但后年的春闱我就有些担心了,万一中不了进士,我怎么开口跟表妹求亲!”

    伶俜本来在喝着茶,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先是看了眼醉得双颊酡红的宁璨,又睁大眼睛无语地看向苏冥,得到对方一个神色莫辨的眼神,她赶紧又喝了一大口茶压惊。她是知道表哥待她好,但无非是兄妹之情,怎么会想到娶她呢?姑且不论她名义上是个寡妇,两人可是亲表兄妹,中表婚在本朝律例是听从民便,本质上其实就是不推崇,蛮夷之地还算常见,但士大夫阶层表亲婚姻少之又少。宁璨是要入仕的,娶了一个寡妇表妹,那还能有前程?也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傻气?

    苏冥拍拍宁璨的背,笑道:“以宁兄的学识,考中进士不是问题的。”

    宁璨吃吃地笑,已然是醉得厉害:“承苏兄吉言,苏兄恐怕是能连中三元的,到时我也与有荣焉。”

    苏冥好笑地摇摇头,见他醉得厉害,道:“我明日还要启程赶路,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

    “好好好!回去!”宁璨说完这句,咕咚一声栽倒在桌子上,发出了沉沉的呼吸。

    伶俜忍不住掩嘴轻笑,苏冥看了她一眼,将烂醉如泥的人扶起来,三人一同下了酒楼,上了在外候着的宁府马车。宁璨虽然没有醒来,只偶尔呢喃着呓语几声,但伶俜和苏冥坐在黑暗的马车内,也不敢多说话。那车子行了一阵,苏冥到底没忍住,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伶俜笑着将他回抱住,无声吻了吻他的唇。

    不知不觉到了宁府门口,马车停下来,本来烂醉的宁璨猛地坐起来,吓得伶俜赶紧离开苏冥的怀抱,哪知坐起来的人只是咕哝一声,又噗咚一声倒在车内。伶俜愣了下,和苏冥一起失笑摇头。

    进了府中,伶俜和苏冥不得假装生分,各自回了自己屋子。但回了自己别院的伶俜却禁不住躁乱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来踱去。只要想到苏冥明日就要离开杭州去西北,她就冷静不下来。她知道他不可能留下来,而她也不能跟他一同去,不然肯定暴露身份,两人暂时的分别是必然,可这暂时到底是多久,她却一无所知。

    本以为沐浴之后上了床,会好一些,哪知仍旧是辗转反侧,虽然已经快到三更天,仍旧毫无睡意。倒是旁边翠浓和青萝的屋子,早已经安静如水。

    直到身边忽然有温热的躯体靠上来,她先是吓得差点尖叫,好在瞬间反应过来发,翻身将人抱住,低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苏冥道:“你这里守备又不森严,要进来还不容易?”说罢,在她唇上亲了亲,“睡不着?”

    伶俜顿时鼻子就一热,哽咽着声音道:“你明天就要走,我哪里还睡得着。”罢了又问,“不能再多待一阵么?”

    苏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将她揽在臂弯里紧紧抱住,亲着她的耳畔道:“我离开西北已经两个月,四殿下那边恐怕已经急了。”

    伶俜埋在他脖颈边瓮声瓮气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苏冥抚了抚她的脊背:“我知道,四殿下已经准备回京,等回了京城,我想办法让你也回去,咱们就可以再见面了。”

    伶俜微微愣了下,宋铭准备回京,难不成他要跟上辈子一样,准备开始夺储?只是她现在也没多余的心思想这些,只觉得一阵悲凉,她和苏冥本是夫妻,却不得不承受这种不能相认的别离。心酸了须臾,她点点头:“那我等你。”

    苏冥笑了笑,为了安抚她,难得戏谑道:“**一刻值千金,咱们别浪费了。”说罢,伸手将她薄薄的杭绸亵衣剥去,翻身覆在她身上。

    伶俜的屋子和翠浓青萝的屋子相连,两间房只隔了一道云母雕花木门,稍微大一点声响旁边便听得到,平日里唤人倒是方便,但如今想做点坏事,委实不那么方便。

    伶俜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只任凭苏冥翻来覆去将她狠狠折腾,虽然两人都只有默默喘息着,但那木架子床却是咯吱咯吱摇得厉害。

    苏冥也是因为离别在即,所有的不舍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越想压抑越收不住。最后伶俜实在被他弄得忍m.DaOjuhUisHO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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