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霆见楚楚哭了,伸手拭去她的泪,他粗粝的指腹擦过楚楚娇嫩的肌肤,艰难地开口道:“宝宝,你并未有孕。” 楚楚只当做没听到,她眨了眨眼睛,把眼里含着的那滴泪眨落下来,执着地问:“你帮谁?” 贺时霆头疼不已,这哪是帮谁的问题。但他不回答,楚楚就一直哭,他只好道:“帮你。” 楚楚得了答案,尤不放心,“真的?你保证。” 贺时霆见楚楚不安,含住她的娇软唇瓣,同她交换了一个温柔缱绻的吻,“我保证。” 楚楚鼻尖充斥着贺时霆的气息,她被吻得眼含春水,靥飞红霞,还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你瞧,你都说要帮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没怀孕?我得先有了小宝宝,你才能选择要不要帮我呀。” 她的逻辑完美得无懈可击,贺时霆无奈苦笑,正想着该如何和她解释这件事,碧桃在外敲了敲门。 “侯爷,夫人,欧阳御医到了。” 御医来得刚好,贺时霆道:“请他进来。” 说完,他低头对楚楚道:“咱们先让御医瞧瞧。” 楚楚确信自己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宝宝不乖,是该让御医瞧一瞧,遂格外乖巧地伸手让御医诊脉。 欧阳御医是个喜欢蓄美髯的老头,一边给楚楚诊脉,一边慢悠悠地抚着胡子。 楚楚看了他几眼,好奇地用空出的那只手拨弄贺时霆光洁的下巴,还戳了戳他的喉结。 她还没玩够,作怪的手就被贺时霆握住,圈在掌心细细摩挲。 欧阳御医诊脉时为了避嫌,是侧着身子的,并未看见楚楚和贺时霆这些小动作。 诊完脉,他皱着眉对贺时霆道:“观尊夫人脉象,已有孕两月余,大约是这几日惊悸过度,劳累疲乏,又兼寒凉入体,夫人的胎象很是不稳。” 楚楚本来以为只是宝宝不乖,听御医说得这样严重,害怕道:“那该怎么办?” 她话说到一半,贺时霆突然道:“不可能!” 欧阳御医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他听贺时霆的语气,脑内登时浮现了各种内宅中不可言说之事。 此时再看,他觉得这位贺侯爷的脑门隐隐发绿。 楚楚倒没有欧阳御医想得那么多,她单纯地以为贺时霆是被御医的话吓着了,赶紧拍拍他的背,哄道:“不会有事的,御医肯定有办法。” 听楚楚这样说,欧阳御医又有些迷惑了,这贺夫人怎么如此坦荡,没有半分心虚的模样? 欧阳御医对自己的猜测产生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接着楚楚的话道:“夫人的胎象不稳,想保住孩子,这几日须多卧床静养才是。我再给夫人开一副安胎药,夫人要按时服用。” 楚楚应道:“我知道了。” 贺时霆垂着眸,看不出神色,待御医和楚楚说完,才开口道:“欧阳御医,你确定没有诊错?” 欧阳御医闻言,登时大为不悦。自己行医数十载,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怎么可能诊错这样简单的滑脉?靖远侯戴了绿帽子不想承认,居然反过来质疑自己的医术! 激动之下,欧阳御医差点揪掉自己的一根胡子,赶紧伸手抚了几把。他忽而又有些心软,京城中谁不知道靖远侯最宠爱他这位夫人? 也是个可怜人啊。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