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山笑的像个顽童,准确的形容,应当是无赖。 “反正你已经答应了我,不能说话不算吧?” “可是您也没告诉我,要去接......” 还不待我说完,张柏山便摆手打断了我,回道:“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 “叔叔,您觉着合适吗?”我轻叹一声,颇为无奈的对他说道:“我跟您闺女的关系您不是不清楚,您这让我跟你去接她,见到面了,难免尴尬,于我于她,甚至对您来说,都不会有一个好体验,还是别了。” “陈小子,男人说话,都该算话的......我没什么好尴尬,就算你们感到了尴尬,我想那个场面也会很有趣,你就当满足叔叔的一个愿望,怎么样?” 我本想反驳,但当我看到张柏山眼里的渴望之后,我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更何况,是我事先答应了他,今天这一整天都属于他......哪怕,现在看来那只是他的套路。 加之,他是个病人,又是一个长辈......我怎能拒绝?从情分、道义,还有本分,这些多重角度来看,我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认命似的点点头,我对他说:“我就跟在您身边,但您也别让我跟她说话,亦或独处。” “我张柏山可不会那么坑我闺女。”哼了一声,他甩甩手,“跟我去酒店换身衣服,然后咱们出发,你给我开车。” “呃......您不是有司机吗?” “给他放假了,我们博瑞对员工的福利,可是相当高的。” “......我有种上当的错觉。” 谁知,这小声的嘟囔被张柏山听得一清二楚。 “小子诶,你还真就说对了。” “合着算我倒霉?” “对喽,还必须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万恶的资本家。” “欠揍的傻小子。” 说完,我们两个相视大笑。 这种情景,是我在见到张柏山之前未曾想到的,我们俩,在此刻真的很像忘年交,明明是陌生人,却对彼此敞开了心扉......一切,都是那个即将到达杭州的女人的原因。 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 赶往萧山机场的高速上,雨势渐大,路上没有多少车,很静。静的我甚至能够听到轮胎驶过路面的声音。 “小陈啊,给支烟抽。” “老爷子,您就做梦吧。” “在乌镇的时候你都给了我,为什么现在不给了?” 我看了眼后视镜,发现他脸上露出不解,笑着解释道:“你闺女的鼻子,你还不知道?......再者说,我不能充当你自杀的帮凶了。” 下意识的答复,让我想起了答应张瑶戒烟的那段日子。 往事跃然涌现心头,有些恼人。 “嘿?你这觉悟来的有些突然了嘿......不过,瑶瑶的鼻子确实很好,如果让她发现了,我们之间刚破冰的关系,没准儿又会降到冰点了。” 我没有理会张柏山的碎碎念,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仍旧安心地开着车,向着萧山机场飞驰而去。 当我们感到的时候,恰好中午时分。还有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