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个仪式感。 告别要有仪式,分手要有仪式,离开一座城市要有仪式,去往新的城市生活也要有仪式。 终于,我跟佟雪也没能免俗,要有一个具备仪式的告别,被电话用移动网络隔开,在这座偌大的城市的两侧,假装着彼此就在身边,告别。 我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包南京还有一个打火机......南京是我刚刚学会吸烟时抽的香烟,那个时候她在我身边,看我故作姿态的耍酷,眼睛里装着的亮光,好像不比天上星星差。 拆开包装,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我终于开口对着电话那边等着的佟雪说道:“我好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嗯。”佟雪很快就给了我回应,“如果可以的话,就戒了吧。” “我已经戒了......” “看来我又输了。” “又何必为这种事情去计较个输赢呢?”我轻轻吸了口烟,然后又缓缓吐出了一个不规则的烟圈,看着它渐渐消失在这个夜里之后,感慨道:“这不是一场赌博,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陈默,你错了。” 佟雪很笃定的说:“爱情本来就是一场赌上了所有的赌博,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去评判之前下了牌桌的人。” 细细一想,佟雪这样形容也没什么错,人们本就是种能够支配情感的动物,最后记得的,走到一起组建家庭的,不一定是最爱,但一定是最合适的两个人。 不论之前出现过的人有多深爱,最后都会成为故事。 而故事的本身,不正是被人用来评判的吗? 我扯了扯嘴角,喟然一叹,“就算这是一场赌博,你也没有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足够爱你,不是吗?” “陈默,你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从来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我......我错了吗?” 我错了,在那个时候任由她离开,就是我的错。 曾经我承受的苦痛与折磨,现在她经历的撕心裂肺,都是那个错误所埋下的隐患。 没等佟雪说话,我就直接说了出口,“我错了。” ...... “陈默,我真的输的体无完肤了。” 佟雪直接感慨道:“我没能让你改变的事情,她只用了几天就让你变了。” “......”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心里很复杂,我很想告诉她,这并不是张瑶让我改变的,只是经过了时间的积淀,我自己调整过来的。 可我不能。 如果在此刻告诉了她这些,无异于会给她留下念想,届时,又会是一种折磨。 将还余下三分之一的烟蒂丢在地上,我给自己续上了一支烟,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等着她,沉默,陈默,我只有用我的名字来回应她。 这是她最习惯的方式。 终于,当我手中这支烟燃到一半的时候,佟雪开口了,声音已经没了悲喜,她的所有情绪,可能在这半支烟的时间里,消磨殆尽了吧。 她道:“我确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