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要是别人敢站于我书房外偷听,为父定不会轻饶他,哼!”秦致远明显有些生气,可是看着笑容明朗的女儿,却又不忍心话重。 秦时月抿唇一笑,狡辩道,“所以,我是父亲的女儿,不是别人,父亲才会放过女儿这一次呀!” 说完,见父亲嘴角勾了勾,知道父亲并未有真生气,于是拿着书走向父亲,来到案桌前。 秦时月望着父亲,突然小脸变得异常严肃,出声道,“父亲对表哥的管教还是太轻了,甚至于有些纵惯他,难保他不会继续瞒着父亲做下难以挽回的祸事!”声音一顿,紧接道,“到时,若是祸及我们秦府,父亲可想到后果会有多严重?” ☆、第二百四十八章 父亲的夸奖 秦致远听到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立时虎眸一震,冷地盯看向女儿,“时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女儿,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明明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孩子,却有时比他一个几十岁的人看事情都通透长远。 甚至于有时自己会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儿,真的是自己亲生的? 有时甚至于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生出这般心灵通透的女儿? 因为一别八年后,自己的女儿,实在跟小时候的性格相差太大,他记得曾前女儿小时候,生性胆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可是此时的女儿—— 秦致远眸子一闪,看着眼前确确实实的女儿,暗骂自己一声,想太多了。眼前的女儿自然是自己和妻子所生,且女儿额头上那抹红莲印记,更是清楚的告诉他,眼前绝对是自己的女儿错不了。 只是,眼前的女儿已经是今非昔比。 想到此,秦致远甚至于有些的欣慰,自己女儿看事情如此通透,倒是让他这个父亲很是惭愧。 “父亲,女儿想说,父亲孝顺老夫人是一会事,可是因为孝顺老夫人,却将我们秦府置于危险中,这就是您的过错。” 秦时月淡笑缓缓而声,紧接道,“表哥来到我们府上,供其吃穿用度无可厚非,毕竟他是姑姑的儿子,是您的外甥。可是,我们可以供他吃穿,甚至于借用父亲您的身份,让他进到皇家书院,接受只有门阀世家子弟才有资格进宫念书的机会。却唯独不能宠惯着他,拿我们秦府做筏子,甚至于说难听点,就是拿我们秦府做他想要出人头地的垫脚石!” 话落,秦时月静静的望着父亲,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话,父亲需要时间去消化。 于是走到案桌对面,拉开椅子,缓缓坐下,看着手里拿的一本野史,倒是有兴趣的翻开看了两眼,后听到父亲低沉出声,“时月,依你的意思,为父该如何做?” 秦时月挑眉,先是望一眼父亲的神色,见父亲并未有怒意,而是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向自己请教,于是淡笑回道,“很简单,表哥早已经及笄,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父亲何不送表哥一处别院,让表哥搬离我们秦府呢?” 话一顿,见父亲一脸吃惊的表情,紧接道,“父亲无需吃惊,男儿成家立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既然还未有成亲,那就先不急,这个到时想必老夫人自然会为其操心。可是至于立业一说,父亲作为表哥在皇都城唯一的亲人,完全可以送他一处宅子不是,也算做是做为舅父的您,对于成年的表哥,一份莫大的鼓励与支持不是?” 秦时月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如行云流水一般,行畅无阻,中间没有停顿一声,就像是早就想好的一样,把个中细节甚至于连替父亲跟老夫人如何交待的解释都包含其中。 秦致远听完女儿这一番话后,可真是长见识了,一双虎眸吃惊中又带着赞叹的眼神,久久盯着女儿,良久才缓缓出声,“时月,你果真是令父亲刮目相看,你这丫头得亏不是男儿,不然,若是入仕为官的话,一定不少朝臣都要败在你这丫头手里!” “父亲,您这是在夸女儿吗?好吧,那女儿就不客气的收下父亲的夸奖了!”秦时月俏皮的眨眼一笑。 发现自从认识北堂墨那个混蛋后,她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哈哈,你呀,你这丫头!”秦致远被女儿的话,惹的开怀一笑。 父女二人笑过后,便见秦致远想了想道,“为父知道你所担心的,不单你担心,为父也担心,你表哥最近行事越来越没有尺寸。确实如你所说,若是再任其这般发展下去,为父即便想要阻拦,怕是到时也晚了。更甚于到最后会像你担心的那样,会累及到我们秦府!” 秦致远说到这里,沉沉叹息一声,对于自己这个外甥,很小的时候,就接到自己府上住,若说一点感情没有是不可能的。可是再有感情,也不能任着他像女儿所说那样,拿秦府做筏子。 他秦府家大业大,不可能为他一个外姓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