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点头,立即去了。 梅疏毓对小忠子说,“你去把书离喊来,太子表兄这副样子,我见了都慌的很。让他来,有他陪着我一起看着太子表兄,我心里踏实。” 小忠子点点头,立即去了。 天不绝打开药箱,摆手,“闲杂人等都出去。”话落,又道,“汤药见效的慢,我给他行两针。” 梅疏毓摆摆手,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他守在天不绝旁边,帮他递针打下手。 安书离得知云迟发了高热,很快就来了,见到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云迟,心里也惊了惊,对梅疏毓问,“太子殿下怎么突然烧的这般严重?” 梅疏毓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若不是他闲不住,想见云迟,误打误撞缠了云影,哪里能发现他闷声不响地发起了高热,若是再晚些时候,这人烧死了怕都没动静。 天不绝给云迟行完针,摸了摸额头的汗,扶额,“我老头子也是命苦,救了那个又治这个,真是一刻也不得闲。我欠了谁的?造孽。” 梅疏毓试探地问,“神医,我太子表兄没事儿吧?” 天不绝没好气地道,“凶险是凶险,不过有我在,死不了。” 梅疏毓松了一口气,暗暗想着,等太子表兄醒来,一定让他罚东宫的人,侍候的也太不尽心了。 安书离看着天不绝问,“神医是跟着太子殿下出了皇宫的,可否告知,殿下这一趟都发生了什么?” 天不绝瞅了安书离一眼,他对安书离印象不错,便也不隐瞒,将云迟这一趟的事儿简略地说了。 梅疏毓听完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太子表兄扑了个空?表嫂留话让他不必找她了?为何不找了?” 天不绝摇头。 安书离若有所思,“你是说,那座后梁怀玉帝陵寝是空的?棺木也是空的?” 天不绝点头,“我没亲眼所见,我到的时候,那墓穴已塌了,我是听十七说的。” 安书离拧眉,看向云迟,道,“难怪。” “难怪什么?”梅疏毓问。 安书离叹了口气,“难怪太子殿下发起了高热。” 梅疏毓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想的简单,郁郁道,“折腾了这么多日子,日夜找表嫂,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了,又扑了个空,太子表兄身体自然受不住,人又不是铁打的,泄了劲儿,这一下子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可不全是身体上的病,还有心病呢。”天不绝摇摇头,转身提着药箱出去了。 梅疏毓和安书离闻言一时都没了言语。 第七十章 (一更) 方嬷嬷煎好了药,端了一大碗进屋。 梅疏毓见到满满的一大碗药,立即捏着鼻子躲开了床前。 安书离倒没躲,亲手将云迟扶起来,让他靠在枕头上,方便方嬷嬷喂药。 方嬷嬷待药温凉了,舀了一勺往云迟嘴里灌,可是云迟紧闭着嘴,药说什么也灌不进去,方嬷嬷试了几次,着急的不行,“这可怎么办?殿下不喝这药。” 安书离站在床前,也看的明白,云迟烧的没意识,但却牙关紧咬,他试探地与他说话,“殿下,你发了高热,这是神医开的药方,你这高热来势汹汹,若是不退热,恐怕有性命之忧。” 他话语,方嬷嬷试了试,还是不行。 安书离眸光动了动,转了话音,“若是太子妃知道,一定也会怪殿下不喝药。殿下身体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太子妃即便回来,也见不着殿下了。” 方嬷嬷又试了试,撬开了云迟的嘴,顿时惊喜,“殿下喝药了。” 安书离住了嘴,心里的叹息更深,曾几何时,太子云迟,惊才艳艳,得天独厚,似乎从出生起,他就适合做执掌江山的那颗帝星。奈何自从遇到了花颜,这颗帝星受七情六欲之苦,生生地将自己搅进了本不该他踏进的十丈红尘里。 他没爱过女子,没尝过情爱,却看着云迟这副模样,着实欷歔不已。 不过她也清楚,花颜那样的女子,搁在谁的身上,谁能躲得过? 梅疏毓坐在远处的桌子前,看着方嬷嬷一勺一勺给云迟喂药,明明不省人事,但安书离的话却被他听进去了,他惊奇地啧啧出声,“表嫂可真是太子表兄的劫数啊。” 安书离看了梅疏延一眼,这话没几个人敢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