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摇头,“等他一起,催促他快些过来吃饭。” 方嬷嬷应是。 梅疏毓知道云迟和花颜等着他一起用晚膳,也不磨蹭,很快就沐浴梳洗妥当,小忠子找了一件云迟寻常没穿过的崭新的袍子,给了梅疏毓,梅疏毓换了一身新衣后,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通体舒畅地又去了东苑。 方嬷嬷带着人端上饭菜,梅疏毓也饿了,顾不得了,大口地吃了起来。 花颜笑着说,“你慢点儿吃,我看着你吃饭,都怕你噎到。” 梅疏毓抬起头苦兮兮地说,“表嫂,我为了早点儿赶回来,这一路上,只啃了几个干馒头,连口汤都没喝上。” “喏,我这碗汤给你喝。”花颜将她面前的一碗汤品推给了他。 梅疏毓睫毛动了动,又给花颜推了回去,早先他沐浴时,问了小忠子,得知花颜有喜了,聪明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孕妇喝的东西,我才不要。” 花颜大乐,“你风尘仆仆的,这才补身体。” 梅疏毓摇头,“我只喜欢啃鸡腿吃烧鹅。”话落,又埋头吃了起来。 “不必管他,吃破了肚皮也是饱死鬼。”云迟拿过花颜的汤碗,盛了汤喂花颜,“今日与昨日的汤不同,乖,喝了它。” 花颜无奈,每一顿饭都要喝一碗汤,虽然每顿的汤都不同,前几天喝着也没什么,但这几天喝了她就反胃想吐,怎么也不想喝了。但她又怕云迟紧张担心,所以就忍着反胃没告诉他。 但坚持了几天下来,她有些坚持不住了,索性放下筷子,抱着他手臂撒娇,“好云迟,我今天不想喝了,明天再喝,行不行?” 梅疏毓抬起头,睁大了眼睛,这是因为不想喝汤在撒娇?多大的人了! 云迟看着她,慢慢地放下碗,温声问她,“是不是喝了这汤难受?” 花颜没想到他发现了,苦着脸点头,“有一点儿,喝完就想吐。” “算了,明日我问问天不绝,什么能代替补汤。”云迟又气又笑,“忍着做什么?不想喝与我说就是了。” 花颜也无奈地笑,嗔了他一眼,“这些日子我见你处处小心谨慎,不是怕你又添心思担心吗?朝事儿本来就一大堆,再加上个我,我怕你吃不消。” 云迟拍拍花颜的头,“吃得消,放心。” 梅疏毓又埋下头,他也想找个媳妇儿了。 花颜忽然看着梅疏毓问,“你可还喜欢赵府小姐?” 梅疏毓一愣,又抬起头,看着花颜,脸有些红,“表嫂问这个做什么?” 花颜笑,“你若是还喜欢她,哪一日我帮你问问她。” 梅疏毓连忙摇头,咳嗽地说,“不要。” 花颜挑眉,“当真不要?” 梅疏毓点点头,难得地瓮声瓮气地说,“我以前是挺喜欢她的,后来觉得没戏,就放弃了。如今……”他拍拍胸脯,“男子汉大丈夫,先立业,再成家。” 花颜失笑,“行,既然你如今再没心思,我就不给你做这个红娘了。” 梅疏毓埋下头,继续吃饭。 用过饭后,梅疏毓将南疆王在圈禁之地失踪之事说了,“看管的人说自从南疆王进了圈禁之地后,觉得一辈子完了,每日不是买醉就是大睡,将自己关在门里睡上三五日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我去时,看管的人还以为南疆王在宿醉大睡。” 云迟颔首,“可查了?是怎么失踪的?” 梅疏毓摇头,“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失踪的,禁地里,一个人都没少,只少了南疆王。我本要彻查,便收到了表兄您的传书让我回京,便立即起程回来了。” 云迟点头,对他道,“去歇着吧!明日接替陆之凌,掌管京中兵马。” 梅疏毓也确实累了,吃饱喝足,去了给他安排好的院落里休息了。 花颜琢磨道,“叶香茗和南疆王的暗人都被我们拔除了,如今突然失踪,我猜测也许与背后之人有关。” 云迟道,“不无这个可能。”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