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很快就出了劾王府。 南疆王目送着云迟的车辇离开,对劾王叮嘱,“只要梅公子在南疆一日,就不要再让琦儿见他了,免得再出了差错。” 劾王连忙说,“王上放心,从今日起,我将她禁足。” 南疆王颔首,上了车辇,启程回了王宫。 劾王在南疆王走后,看着叶兰琦,脸色奇差地说,“你今日弄出来的好事儿!” 叶兰琦委屈不已,“爷爷,我哪里知道蛊虫会跑去他的体内?这么多年,从没出过这等事儿。” 劾王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吧!” 叶兰琦看着劾王,“爷爷,我不要被禁足。” 劾王瞪着她,“你必须禁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见到了太子殿下,倾慕他是不是?你别忘了,你体内的可是采虫,这么多年,你练的可是采阳补阴之术。太子殿下方才没有细究你体内的蛊虫,但是以他的本事,定然早已经知晓你体内的蛊虫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你,他会看得上吗?别做梦了!” 叶兰琦脸色顿时一灰。 劾王怜悯地看着她,“你知道老一辈的王爷死的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为何本王依旧待在这南疆京城吗?你知道偌大的劾王府,为何在南疆占有一席之地吗?你知道劾王府荣华多年,为何至今不衰吗?本王今日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有你和你体内的采虫。王上才由得劾王府门楣鼎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去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免得害了整个劾王府。” 叶兰琦不是不聪明,她自然是明白些事情的,默默地垂下头,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从内到外都透着蔫吧之意。 劾王见此,不忍心地宽慰道,“琦儿,想想你自小便被王上和本王看重,比起公主叶香茗,你的待遇不差她什么,凡事有利有弊。你因为采虫,不能如正常女子一般活着,但是也因为采虫,给了你锦绣堆里令多少人羡慕的生活。不要去追求太高的够不着的东西,对你有害无益,你应该摆正自己的身份,才能过得好些。” 叶兰琦点点头,“爷爷,我晓得了。” 劾王见她乖巧,摆摆手,“回去吧!好好休养,你体内的采虫经过这一番折腾,定然受损了些精气,必须要养回来。” 叶兰琦颔首。 云迟回到行宫,下了马车后,对等在门口的小忠子询问,“梅舒毓呢?” 小忠子连忙回话,“回殿下,毓二公子实在疲累,还没回到行宫便撑不住疲倦地睡着了,奴才带着人将他安置下了。”话落,询问,“您要见他吗?” 云迟摇头,淡淡道,“既然他睡下,便不必惊动他了。” 小忠子点点头,随着云迟往里面走。 进了正殿,云迟喊来云影,对他询问,“我令你查的回春堂和贺言,可有什么眉目?” 云影摇头,“回春堂在西南境地十分有名,是百年的老字号,东家姓贺,是杏林世家,一代代传承下来,属下查探之下,没发现任何异常。那贺言是贺家人,因喜爱医术,即便人老体迈,每隔一日在回春堂坐诊,那日遇到陆世子手滑伤了公主,确实是他赶巧遇上了,当晚街上动静很大,围观的人很多。” 云迟揉揉眉心,嗓音低沉,“难道是我多心了?” 云影看了云迟一眼,试探地问,“殿下若是觉得回春堂和贺言有问题,那么属下再仔细地查看一番?” 云迟思忖片刻,摆手,“不必了,既然没查出来,再查也枉然。” 云影闻言不再多言。 云迟吩咐,“从明日起,派人暗中跟在梅舒毓身边,看他与什么人有接触。他是与陆之凌一起来的,陆之凌手滑伤叶香茗,被我遣走,剩下个他被我派去劾王府,本是试探,却没想到真试探出了事情,偏偏恰巧用的是南疆王的血引……” 他想到了什么,顿住了口,眼底幽幽暗暗。 云影心神一醒,垂首应是。 花颜回到了阿来酒肆后,安十七立马迎了出来,“少主,您去了哪里?” 花颜笑吟吟地扬起手中的玉瓶,在安十七面前晃了晃,心情极好地说,“去取南疆王的血引了。” 安十七睁大眼睛,惊道,“取到了南疆王的血引?” 花颜笑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