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嗤笑,晃了晃手,“我是不是女人,你如今不是正在验证吗?别告诉我男人也有葵水这种东西?” 云迟心血腾地从心口涌上头,没了话。 花颜更是嘲笑地瞧着他,心中暗暗啧啧不已,今日这一出虽然让她有点儿害羞,但如今看着堂堂太子比她还羞恼薄怒的模样,真是赚了。 半晌,云迟终于受不住花颜的眼神,羞恼地一拂袖,快步出了房门。 珠帘刷刷响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花颜眨眨眼睛,堂堂太子,这是落荒而逃了?她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来。 笑声不客气地从房内传出,似乎整个西苑都能听见。 云迟踏出门口,脚步猛地一顿,抬眼,响午日色正盛,他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院中仆从们不明所以,都悄悄地抬头去看刚刚从房中疾步走出的云迟,惊异地发现,太子殿下面上的神色前所未见。 云迟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又气又笑。 临安花颜,她总是知道怎样扭转利弊,她自己做出的事情反而让别人无措可施。天下有哪个女人能在做出这种事情之后还笑得如此畅快? 方嬷嬷瞧着云迟,心中拿不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见他从屋中疾步出来后便站在门口不动,小心地上前,试探地低声问,“殿下?” 云迟勉强压制住面上神色,伸手要揉眉心,手刚抬起,忽然想起衣袖上的血迹,猛地一僵,将手迅速地背负到了身后,看着方嬷嬷,咳了一声,吩咐,“你去屋里,看看她可有什么需要,照办就是。” 方嬷嬷立即点头,“是,殿下。” 云迟抬步,再不逗留,出了凤凰西苑。直至走出很远,似乎还能听到西苑里传出的笑声,嗡嗡地在他耳边响。 小忠子跟在云迟身后,作为殿下随身侍候的小太监,自小跟随殿下多年,敏锐地察觉到了云迟一直负在身后的手,即便殿下掩饰得极好,他还是隐约地看到了他衣袖上露出的一点儿血迹,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聪明地不会追问。 事关太子妃的事儿,他自从一年前在临安花府被那张吊死鬼的脸吓晕过去之后,他就十分的长记性。 福管家迎面走来,见到云迟,愣了一下,恭敬地问,“殿下,您不在西苑用午膳?这是……还要出府?” 云迟面上已经恢复镇定,清淡地吩咐,“将午膳送去书房吧,我有些事情要去书房处理。” 福管家连忙应声,“是。” 云迟抬步去了书房。 今日他推了许多事情早早回府,本来是打算与她一起用午膳,再与她好好谈谈,让她彻底打消取消婚约的心思,没想到出了这一桩事儿,被她反将一军,今日只能作罢了。 关上书房的门,无人了,他才看向自己的衣袖,那血迹已干,但依旧醒目,让他清俊的脸再次烧了起来。 盯着那血迹看了半晌,他觉得整个人都如火烧。 有些恼怒地伸手扯了衣袍,攒成一团,对外面喊,“小忠子!” “奴才在!”小忠子连忙推开书房的门,“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云迟将手里的衣袍递给他,吩咐,“拿去烧了!” 小忠子一愣,连忙伸手,手中忙不迭地说,“奴才这就去!” 刚要伸手接过,云迟忽然又将手撤了回去,红着脸改了注意,“你去找个匣子,将这件衣袍装了,收起来吧。” 小忠子眨眨眼睛,探究地看着云迟。 云迟面上不自然,转过头去,低斥,“快去!” 小忠子连忙应是,不敢再探究,连忙快步出了房门。 云迟将攒成一团的衣袍放在桌案上,终于用手揉了揉额头。 不多时,小忠子极有效率地找来了一个精致的匣子,同时还抱了一件崭新的衣袍递给云迟。 云迟打开匣子,伸手将那攒成一团的衣袍扔进了匣子里,又将匣子上了锁,才对小忠子说,“拿去收起来吧!” “是!”小忠子小心地抱着匣子,仔细地找了妥当之处,收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