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一会儿就该醒了。” “嗯。”汪丽敏把早饭放在小餐桌上。 杨婧踟蹰了一会儿,问:“汪婶,陈正、回来了吗?” “还没有,应该在派出所呢。忙着呢。” “哦。”杨婧淡淡地应一声。 等到杨婧、叮叮、当当吃过早饭,下了楼时,陈正终于骑着自行车回。还是和以前一样,穿着笔挺的制服,身姿挺拔,非常好看。 “陈正。”杨婧如往常一般喊一句。 “嗯。”陈正淡淡地应一声,从自行车上下来,弯腰低头锁自行车。 “叔叔。”当当跑过来。 陈正搂着当当亲了亲小脸蛋,柔声说:“当当今天真好看。” “我妈妈给我梳的辫辫。”当当嘻嘻笑,然后问:“叔叔,你咋把车子锁了,你不送当当上班啦?” 陈正笑:“叔叔有点事儿,过两天送当当去上班,好不好?” “那好吧。”当当转身走到杨婧跟前,伸手拉住杨婧的手说:“妈妈,叔叔不去了,咱们走吧。” 杨婧看向陈正。 陈正锁好自行车,走过来,摸摸叮叮的小脑袋和小脸,然后看向杨婧,目光疏离,说:“今天我不送你们了,你们注意安全。” 杨婧心里闷闷的,点点头。 陈正抬步上楼,看也不看杨婧一眼,进了房门就关上门。 杨婧心里一阵失落。 晚上杨婧下班时,是汪丽敏来接的,汪丽敏抱着叮叮狠狠地亲。 杨婧抱着当当问:“汪婶,陈正呢?” “他正忙,在帮蒋伯修收音机,所以让我来接你们。” “哦。”杨婧淡淡应一句。 回到大院子后,李彩芸过来和杨婧说,冯卫强把爆米筒拿走了,不过冯卫强留下话,说是再要直筒爆米筒一千根,后来来拿货,三十块钱都给了。 “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弄。”杨婧答应。 “好。” 晚饭之后,杨婧刚进小房间,陈正走进来,问:“需要现在启动吗?” 杨婧看着他,问:“你气消了吗?” 陈正不作声。 “冷静好了吗?” 陈正微微蹙眉,不理杨婧,从窗户口拿起手摇把三下两下将爆米筒启动,瞬间小房间内皆是突突声。 杨婧大骂了一句:“混蛋!” 陈正当没听见,装聋作哑地干活。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该干的活儿陈正一件不落下。 比如:杨婧进小房间,他就来帮忙。 比如:叮当小超市缺货,他就去搬,骑着自行车去载,照例陪叮叮当当玩儿。 比如:叮叮在楼上说,妈妈炉子又没火了,他立刻上楼把炉子提下来,三下五除二引着,再提到楼上放回原处。 比如:下雨了,他会拿着伞去接杨婧娘仨。 唯一与以前不一样的就是,不理杨婧,不看杨婧。 杨婧实在忍不住了,见他在二楼水池边洗脸时,用身体堵住了他。 他向左,她也向左。 他向右,她也向右。总之就是不让他走。 “干什么?”陈正蹙眉问。 杨婧生气地盯着他。 陈正用毛巾擦手,蹙眉向四周望一眼,问:“你想干什么呀?” 杨婧仍旧不吭声,直直叮着陈正。 陈正被气笑,把毛巾往走道的铁丝上一搭,看着杨婧:“说吧。” 杨婧对上他的目光才开腔:“你冷静好了吗?” 陈正:“还行。” “可以公平公正地听我说了?” “你说。” “我没给他写过信。”杨婧说。 陈正问:“然后呢?” “留着信的原因,一是我没有扔信的习惯,二是我避着汪婶却不需要避着你,因为心里坦荡荡,没有对不起你。三是他写我看,我确实想知道他要耍什么把戏。四是他不仅写十几封而已,他几乎隔两三天不是一封,昨天叮叮乱画的纸是他寄的信纸背面,前天你引炉子用的纸也是。”杨婧思路清晰地说完。 陈正紧绷了几天的面色,稍稍松动,滞闷在胸口的一股气,渐渐有消散的趋势,他定定地看着杨婧问:“所以呢?” “有什么所以?”杨婧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