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大军他们说一声。”陈正说。 杨婧说好,在杨婧离开堂屋时,探首看了西屋一眼,西屋里摆着两张木床,两张木床上躺两个老人,两个老人跟前分别竖一根竹竿,竹竿上绑着吊瓶,正默默地冒着水泡,吊瓶下面坐着大军,大军穿的仍旧是昨天的衣服,颓败地低着头不吭声,两个老人却传来粗且难过的喘气声,似乎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大军做的事儿,到现在还在生气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 杨婧收回目光,跟着张会计、张叔等人出了大军家院子,不一会儿陈正也出来了。 一旁的路人,或端碗吃饭,或抓把瓜子嗑瓜子的等,纷纷好奇心爆满,直等到杨婧、陈正、张会计、张叔等人走远,大家伙儿才开始说话。 “那人怎么跟着杨婧走了?” “你不知道吗?袁生生、秦可可都是杨婧同事,杨婧是利民食品厂的会计啊,杨婧这次出现,肯定是帮忙大军的啊。” “杨婧帮忙大军?上次杨婧来找大军拿爆米筒,大军说机子坏了,杨婧这才花大价钱买的爆米筒机子,杨婧会帮大军?傻吧?” “傻的是大军!以前大军天天往陈正那儿跑,自从我看到秦可可和大军走在一起几次后,大军就没有找过陈正了,见面两人也不说话。杨婧卖爆米筒,赚了钱不还是带大军分吗?大军这个傻货,压根儿不知道谁对自己好。” “我要是杨婧,我才不帮大军呢。” “我要陈正,我也不帮。喔!秦可可是你女人,杨婧还是我未来媳妇儿呢,你为了秦可可不理我,那我也可以为我未来媳妇儿不搭理你,我未来媳妇儿上门送钱给你,你还摆臭架子呢。” “就是!大军就是个傻货!” “杨婧陈正太重情义了!” “……” 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正巧大军堂屋来拎痰盂,听到之后,站着不动,回想着陈正从小对自己的照顾,在部队时的情义,平时的玩闹,他光借钱没还,陈正也没介意,硬是让他几块几块地借,借到了五百块钱,可是他呢?就因为汪丽敏不让秦可可续租,他就使性子,一副和陈正断绝关系的样子,还为难了杨婧。 再想杨婧跟自己做爆米筒时,一分都给算的清清楚楚不差他的,平时对他也不错,那两个小孩子见他就喊大军叔叔,可是他呢?他那么样对杨婧…… 这一时刻,一股深深的懊悔在大军心里涌动膨胀,他第一次后悔的落了眼泪,拎着痰盂,站在墙角,手扶着墙皮,呜呜地哭一顿之后,伸手摸着眼泪,然后拎着痰盂走进西屋。 西屋里大军爸妈还躺在床上,本就苍老的脸庞添了一层苍白。 大军心口一痛,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说:“爸!妈!我错了!” 与此同时,杨婧、陈正已和张会计、张叔等人来到建设大酒店,上次杨婧、陈正来这儿的时候,这儿没有包厢,这次来,这个建设大酒店居然有两个简易的小包厢了,发展还挺快的,不过包厢被人占了,他们还是只得坐大厅。 杨婧、陈正、张会计、张叔又加了四个人凑在一桌。 杨婧让张会计点了菜之后,便同张会计、张叔聊起闲话。 “张会计,我今天请假两个小时啊,回去我记下来,回头扣工资。”杨婧笑着说。 张会计笑了:“扣什么工资,你月底加的那些班,我们可是都知道的,算了,就当放你假,你救了生生呢。” 杨婧嘻嘻一笑。 陈正看着杨婧这样的笑,暗想怪不得当当笑那么好看,合着都是像了杨婧的。 杨婧笑过之后,正色问:“张会计,袁生生怎么样了?”她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去看看呢。 “能怎么样?”一提到袁生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