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指导当然非同凡响,每次费可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向陆邢文道谢。 陆邢文突然说:“这些话,我都对俞云说过。” 费可愣住。 “但他没有你这么听话。”陆邢文说,“对他,我已经尽力了,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也从未强迫过他做任何事。这一点,希望你不要误会。接下来,至少一年的时间,我们都要在大众面前扮演模范夫夫,所以,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误解,影响了合作。” 费可摇头。 他虽然跟陆邢文不熟,但他一直觉得,陆邢文不会是个俞云口中那样的人。 陆邢文看了他几眼,忍不住问:“我电影看过了?” 费可惊讶,有点脸红,点了点头,喃喃道:“刚看了几部……” 陆邢文点点头:“恩,看电影也是演员的功课之一,多看看别人的表演方式,至少能学到许多优秀的技巧。” 费可:“……” 谈话到此为止,陆邢文自己进了书房,费可回自己房间看剧本。 到了夜里十一点,费可下楼想喝水,却见到一楼的吧台处还亮着灯,陆邢文在客厅的小吧台坐着,自斟自饮。 他见到费可下来,问费可要不要喝一杯。 费可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陆邢文说:“乖孩子。” 陆邢文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里听起来特别的低沉性感,他的“乖孩子”听起来不像夸奖,倒像情人之间的打趣。 费可吓了一跳,心脏乱跳起来。 陆邢文顿了一会,继续说:“你看上去就是个乖孩子,不喝酒,不去夜店。” 费可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陆邢文没有调情的意思,只是有点喝多了。 费可解释:“我后天就要进组了,还是抓紧时间看剧本的好。” 陆邢文端着酒杯,在迷离的灯光下朝他招手。 费可不喝酒,想早点睡觉,但还是受蛊惑般朝陆邢文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陆邢文说:“我心情有点差。” 陆邢文真有点低沉了,在这样的灯光下,像尊忧郁的雕塑。 下午费可回来,陆邢文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在想,作为一个男朋友,我就那么糟糕吗?俞云就恨我恨到非要这样,在我身上搅了一刀又一刀。把我的坦诚相告,当做笑话,公布给所有人知道。” 费可心脏狂跳,想起俞云的话。 他说陆邢文有特殊癖好,说陆邢文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变态。 “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恨你,只是想绝地翻盘,却挑了最坏的一种公关手段。”费可说。 “总是这样。”陆邢文说,“大概没有什么能永久吧。” 这样泄气的陆邢文,费可从未见过。 陆邢文总是英俊迷人,风度翩翩,自信满满,哪里有这样泄气的时候? 费可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呆站在原地。 他可能是脑抽了,突然说出一句:“你的电影一定能够永久流传。” 陆邢文诧异地抬头看他,突然笑了。 费可反应过来,窘迫极了,想逃回房间,急匆匆说:“我先回——” 陆邢文不等他说完,站起来,一把抱住费可,将他抱到高脚椅上坐好,嘴角上扬,说:“乖孩子,陪我喝一杯吧。” 他给昏昏沉沉的费可开了一瓶度数很低的气泡酒,甜丝丝的,滋味很好。 费可除了甜,其他都没尝出来,一杯接一杯,将大半瓶气泡酒都喝光了。 陆邢文将威士忌扔到一边,也喝起了气泡酒。 度数很低,但费可把自己喝醉了。 他垂着头,看杯子里颜色漂亮的透明液体,以及里头的气泡。 他觉得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因为气泡酒,因为陆邢文。 第二十九章 可以证明 第二天费可是被冯杰的电话吵醒的。 一接起来,冯杰就赶紧说:“你们在家吧?门反锁了!我在门口,赶紧给我开门。” 费可说好,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多了。费可从没这么晚起过,他吃了一惊,随即想起昨晚他与陆邢文喝了酒。 陆邢文把他抱到椅子上坐好,给他倒了甜丝丝的气泡酒,说乖孩子喝这个就好。 昨晚的陆邢文大概醉得比他还厉害。 冯杰跟梁华也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一见费可就问:“邢文在家吗?你们俩怎么回事?我给邢文打电话都不接,给你打了几百个你才接!门又反锁了进不去,我都要叫开锁师傅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