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放弃了叫醒熊科长的想法,迅速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一瞧,外面院子里空荡荡的,已经失去了柯兴言和那个女人的踪迹。 显然,为了洗脱掉掉嫌疑,他们布置好现场之后,就已经走了,很快,公安就会被他们引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沈容轻轻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 计划顺利进行,走出了熊科长家,柯兴言的脸上都还带着难以掩藏的喜色。 他扭头看了熊科长的老婆一眼,含情脉脉地说:“余音,待会儿我不方便露面,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办,就哭,伤心地哭,嚎啕大哭。” 余音的心理素质没他那么好,紧张地握着手说:“可是……你要去哪儿?” 柯兴言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别怕,我混在看热闹的人里,你一抬头就能看见我。” 他这么说,余音方放下心来,抿着唇,一步三回头不舍地看着他:“那我去了?” 柯兴言见她这幅怯生生不成器的样子,心里叹气,有些瞧不上她,但面上没显露出分毫,他环顾了四周一眼,见周围没人,赶紧走过去,抱着余音亲了一下,然后迅速分开:“快去吧,等他死了,咱们就可以双宿双飞,永远在一起了!” “嗯。”余音像是突然积蓄了无尽的力量,重重地点了点头,扭头跑向了离家最近的派出所。 看到她远去的背影,柯兴言勾起唇笑了,脸上一片得意,若有似无地低喃了一声:“蠢女人!” 他背着手走了,但并没有走远,只是钻进了巷子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余音带着两个公安回来了,边走边抹眼泪,哭得伤心欲绝:“公安同志,我……我丈夫在外面招妓,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还堂而皇之的带回家。我但凡有点意见,他就会对我拳打脚踢,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把那狐狸精从我家里赶出去。” 余音哭得梨花带泪,仿佛不知道,她这一告状会对丈夫造成什么后果一样。 现在上面对各种案子都抓得紧,卖淫嫖娼更是重点之一。两个公安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严肃地跟着余音来到了她家。 余音这一路哭过来,声音没有丝毫的掩饰,引得附近好几户人家拉开门出来瞧瞧都发生了什么事。 瞧见余音带着两个公安进门,大家都七嘴八舌地悄悄议论,守在熊科长家门口看热闹,柯兴言趁机混进了人群里。 他的目光越过这些大妈大婶的头,看向屋子里,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马上,碍眼的熊靖和恶毒的沈容都要被抓了。一下子除掉这两个心头大患,光想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熊靖,不过一个退伍的瘸子,却在车间里,当着大伙儿的面批评他,说他工作不认真,总开小差,迟到早退,丝毫也不顾念老同学的旧情,让他在厂里抬不起头来,走到哪儿都被人说是偷懒落后分子。评优评先,发东西、涨工资这样的好事也总轮不上他! 沈容,三番两次害他。若不是她陷害自己,他又怎么会离了婚,背了一屁股的债?这女人害得他好惨! 这两个都是他的仇人,今天他们通通都要完蛋。 他倒要看看,今天之后,沈容还能不能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熊靖还能不能对他颐指气使? 柯兴言在脑子里脑补两人的凄惨下场,越想越兴奋,恨不得进去亲眼见证两人的恐慌和无助。恰在这时,余音惊讶地喊了一声,他马上煽动大家:“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先一步跨进了门槛。 人都有从众心理,他开了头,其他的街坊邻居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踏进了熊家院子,伸长脖子,凑到了熊靖的卧室门口,往里探头。 然后,他们就看见熊靖光着膀子,坐在自家的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困意,迷惑不解地望着两个公安同志:“怎么回事?公安同志,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公安进门时就把卧室扫了个遍,确认屋子里除了熊科长并没有余音说的那个妓女。 两人皱着眉头,上前对熊科长说:“你爱人刚才到派出所举报你在家里招妓嫖娼。” 此言一出,熊科长双目暴凸,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浑身瑟缩发抖的余音:“你诬陷我,为什么?” 余音一双盈盈美目仓皇地往床上扫了一圈,委屈地呢喃道:“床上明明还有一个女人的……” 这句话太没说服力了,事实就是床上只有熊科长一个人,而且被子有点乱糟糟的,但也并不像男女滚过床单的样子。 熊科长是被人吵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