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还给你吗?” 杨母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哼道:“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你爸走得早,妈辛辛苦苦把你们姐弟抚养长大,眼看你弟弟们长大了,要结婚了,连房子都没有,让你帮妈一把,你都不愿意。你要现在把房子腾给你二弟和佳佳住,妈还认你这个女儿,不然我就当没生……” 杨红伸手打断了她妈的话:“妈,咱们现在去找刘厂长,说说我该给你多少钱,要是钱不够,我给你立个字据,不管我多落魄,多穷,我都会把这笔钱给你,报了你的养育之恩!” 刘厂长是杨红以前单位的厂长,也是杨父的老领导,自杨父过世后,他一直很照顾杨家人,杨母也比较怕他,他的话在杨家人面前有有一定的分量,当然更关键的是,他这人刚直不阿,而且很仗义。如果有他当见证人,写了字据,以后杨母拿了这笔钱,还找杨红,他也会站出来替杨红作证说话。 丢下这番话,杨红一把扣上了门,背着孩子抹了一把泪,就大步往楼下走去。 杨母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母女俩一前一后,沉默着往杨红的单位走去。 途中,杨母几次想说什么,可看着杨红低垂着头,大步往前走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哼,这死丫头,不就有了套小房子,硬气了,她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工作谁帮她看孩子?看孩子又怎么挣钱? 杨母笃定了杨红会后悔。 母女俩来到厂里,找到了刘厂长。 刘厂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已经洗得泛白的中山装,眼神很正气,没有一点架子。他亲自给杨红母女泡了一杯茶,然后和气地问道:“这是怎么啦?小红怎么哭了,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杨红眨了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说:“刘叔,今天过来是想麻烦你做个见证。” 刘厂长点头:“你说。” 杨红看了一眼杨母,杨母别开了头。 杨红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她可能亲缘薄吧,不得娘家婆家喜欢,好在她还有小婉。抬起手摸了摸趴在她背上睡着的小婉,杨红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了口:“刘叔,我妈要跟我断绝关系,让我一次性把她养我这么多年来的费用算给她。怎么算,我也不懂,麻烦刘叔帮我算一下吧。” 刘厂长的右手用力拍在桌子上:“胡闹,好好的母女断绝什么关系?你是想你爸在地下也不安生吗?” 见女儿被训,杨母面上闪过一抹得色,对刘厂长哭诉起来:“刘厂长,你是不知道,这死丫头,一点都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工作说让人就让人,离婚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说说,她像话吗?” 刘厂长皱起了眉,严肃地看着杨红:“小红,是这样的吗?你也太胡来了!” 杨红张了张嘴,焦急地说:“不是这样的,刘叔,我……工作这件事,我妈也知道,还是她提议让给柯兴言他大嫂的。” 刘厂长瞪大了眼:“为什么?”没道理把亲女儿的工作让给别人,这还是亲妈吗? 杨母见刘厂长的脸色不对,马上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刘厂长,你别听杨红这死丫头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吗?杨红心里悲凉,只问了一句话:“妈,你不想要钱了?” 这一句话就掐住了杨母的命门。她们之所以到刘厂长这里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不说清楚,刘厂长怎么知道这死丫头手里有钱,肯定不会让这死丫头把钱和房子交出来。 于是杨母噤了声。 刘厂长精明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明白这里面还另有名堂,手压在膝盖上,平视着母女俩:“你们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红苦笑着说:“我把工作卖给了柯兴言他大嫂,并跟柯兴言离婚了。他们家给我买了一套小房子,还给了我四百块钱。这套房子,我们立了字据的,房子只是给我们母女住,哪天我若是改嫁了,这房子就得还给柯家,如果一直没改嫁,以后房子就是小婉的。我妈让我把房子让给二弟,不然就要跟断绝母女关系。刘叔,我已经离婚了,柯家回不去,要是房子再没了,我们娘俩难道去睡大街?而且柯家也不会同意的,他们会借口把房子要回去。” “你可以回娘家住,我又不是不让你回来,柯家那边我来应付,不用你管。”杨母火大地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