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可怜的孙子孙女,没爹没妈。而在部队里发展正好的沈家老三听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放心父母和侄子侄女,退伍回家务农,好好的前程也没了。 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原主死后,看到这一切,愧疚不已。正是她的恋爱脑,毫无原则的跪舔行为,给自己,给家里的人招了了横祸,给父母、给疼她爱她的哥哥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因而她愿意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只求能改变家人的命运。 沈容接受完这段记忆,很是唏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主是恋爱脑,跪舔一个看不上她的男人,千方百计的倒贴,但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并没有伤害到其他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沦落到这种凄惨的结局,还害得家人跟着她受累。 而这一切都是柯兴言那个人渣所导致的。他无意于原主,却为了好处不冷不热地吊着原主,又因为回城无望,迅速娶了原主,等回了城就一脚踢了已经怀孕的原主,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想要原主的儿子,而设计害死了原主。这种种行为,已经不能用渣来形容了,而是毒。也就难怪原主不甘心了。 沈容收回了纷乱的思绪,抬起头看着沈母半白的鬓角,心里很不是滋味。沈母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奶奶都当了,还得为女儿操碎了心。 她轻轻退出沈母的怀抱,一张嘴就发现嗓子沙哑得厉害:“妈,我是不小心掉进河里的,我没寻死,以后也不会去寻死。柯兴言这种人渣爱娶谁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胡来,让你们担心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段话,沈容的嗓子干得更厉害了。 沈母赶紧拿起放在床头的搪瓷缸子递给她,心疼地说:“你烧了好几天,少说点话,先喝水。” “嗯。”沈容接过白色的缸子,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抿着,直到把整缸子水给喝完。 沈母在一旁见了,松了口气,只要她不哭不闹,能想通,就是天大的幸事。 接过搪瓷缸子,沈母说:“你先睡会儿吧,我去给你蒸鸡蛋羹,做好了叫你。” 估计是病久了,这具身体浑身乏力,沈容没有逞强,点点头,躺回了床上:“对不起,妈,让你们操心了!” 虽然做出这事的是原主,但沈容看到沈母佝偻的背,花白的头发,还是心有不忍。如果自己承认错误,能让他们放心一些,开心一些,又何乐而不为呢? 沈母出了女儿的房间就看到老伴儿蹲在屋檐下,抽着乡下人自己卷的土烟。 这老头子,明明担心阿容,又非要赌气,不肯进去看她,就守在门口,有什么用。 沈母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沈父瞧她不搭理自己,只好站了起来,跟在背后,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醒了?” 沈母哭笑不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丈夫:“醒了,再休息几日应该就差不多了。我看她这次是想通了,柯兴言在城里娶了新媳妇儿,被阿容撞上了,她心里难过,回头你也别再问她了,就当没柯兴言这个人吧。等过一两年,这事淡了,咱们再给阿容相看一个好的,就挑附近村子的,有咱们和老大、老二盯着,她也不会受欺负。” “妈蛋,老子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个东西,眼神不正,回去就不会再回来了。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给他开介绍信的。”沈父气得拍自己的脑门。他是真的后悔,明知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就应该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最后还是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抱着一线希望,答应了,最后差点害死女儿。 沈母瞥了他一眼,安慰道:“别怪自己了,这也不是你的错。那小子心眼那么多,就是你不答应,他也会想尽办法回去。咱们家阿容单纯,跟他不合适,就这么断了也好。” 话是这样说,可沈容以后就要背上二婚的名头,还带着一个孩子,条件稍微好点的人家,谁肯娶她?条件太差的,沈父也不想让她嫁过去受苦受累。 算了,他这把老骨头还干得动活,大不了自己养闺女外孙,等外孙大了,女儿的好日子就来了。 沈容在屋子里听到沈家二老的话,心里发涩。沈父沈母都是疼爱孩子的好人,不该落得老来丧女,两个儿子坐牢这种悲惨的结局。而这一切都是柯兴言害的。柯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