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危险了,但到目前为止,沈容那边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她身上带着监听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马副队长他们只有一辆车,四个人,目前又在山路上,临时也找不到车辆分头去追,只能选一个方向。 犹豫了两分钟,马副队长指着西南边不断移动的那个小点说:“追这边,人命关天,毒贩什么时候都能抓,但人的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 “是,副队!”开车的廖军大声应道,踩下油门,换了个方向,往西南边追去。 —— 徐安平这边,三人上车之后,都没有说话,车子里静寂得可怕。这种静默的气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紧张、畏惧、不安之类的负面情绪。 徐安平虎口卡着下巴,从后视镜中悄悄观察规规矩矩坐在后排的沈容。她两只手平整地放在膝盖上,背脊骨挺得直直的,山路颠簸,有好几次,她摔过去撞在了车门上,她也没吱一声,安静得像一团空气。 她的这种反应很正常。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面对他们两个毒贩,心里肯定会很恐惧,害怕,所以哪怕不舒服,她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以免触怒他们。 这种胆怯、逆来顺受的性格,难怪邱钰平以前一不如意就回家打老婆发泄呢! 这个女人就目前来看,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且即便她有问题,他也能轻易弄死她。徐安平收回了目光,降下了车窗,凉悠悠的夜风从窗户中灌进来,窜进沈容的脖子里,冻得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贴着车门,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狭长的乡村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四周一片寂凉,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在辽阔的曲折蜿蜒的公路上飞驰,留下一片黄色的尘土。 沈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面真的没有车子,那陈律师和丽娟呢?难道他们的车在后面? 盯着看了两三分钟,车子都拐弯了,后面还是不见陈律师和丽娟他们那辆车的踪迹,沈容急了,猛地转过头,声音紧张得发抖,手也不自觉地颤抖着摸了摸耳朵:“徐……徐哥,丽娟他们呢?” 徐安平像是才发现这件事一样,把头伸出窗外,往后看了几秒,然后缩回了脖子,苦恼地说:“对啊,黑子他们呢?不会是不熟悉这种乡村公路,开得太慢,被咱们甩在后面了吧!” 大勇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这些个城里人真是娇生惯养,这路多宽啊,四五米呢,都开不了,真是服了。” “别这么说,他们很少开这种路。”徐安平又往后看了一眼,很有耐心底说:“大勇,稍微开慢点,等等他们。” “是。”大勇嘴上答应得很痛快。 不过沈容发现车子的速度并没有降多少,窗外的风景照旧飞驰而过,转眼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 所以这两人一唱一和,不过是在她面前做戏,糊弄她而已。 沈容垂下了眼帘,心里有数了。他们三个人在徐安平家呆了两三个小时,徐安平早知道有六个人了,他完全可以让黑子或者大勇去镇上租或者借一辆能容纳六个人的车,而不是搞来两辆汽车,让大家分开走。弄一辆六座以上的汽车的难度并不比找两辆五座的汽车大。, 这说明,徐安平是故意的,他早就准备分开走了。那他这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又不让她跟丽娟、陈律师一辆车,自己跟心腹黑子和大勇一起走?为了独吞这笔财物?也不像,他这样只身去东南亚,那边的治安比国内差多了,刚去,徐安平没有身份,并不好混,多几个人,抱团肯定比他跟大勇两个人更好过。 沈容摸不清徐安平的想法,她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代入这个环境中,表现出最真实,最不惹人怀疑的一面。 接下来,沈容不时地伸长脖子往后望,直到夜幕降临,蛙声四起,蜿蜒曲折的乡村公路淹没在黑暗中,她还不死心,时不时地焦急地往后看,一副极其不安的模样。 徐安平见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言,甚至连问都不敢质问一声,撇了撇嘴嗤笑,也懒得理沈容,她爱找就让她找,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了。反正瞧这女人的模样,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来。 今天晚上肯定睡不成觉,徐安平用手撑着头,闭上眼,养精蓄锐。 另一边,小冯在后面听到沈容和徐安平的对话,惊喜地叫了出来:“副队,沈容跟徐安平在一起。另一辆车上的是丽娟和陈律师他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