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担忧,“阿久,宫义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吧?” 荀久挑眉,“要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也行,先把你和宫义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啊?”陶夭夭再一次红了脸,轻嗤一声,“你太狡诈了。” 荀久笑,不置可否。 见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等着的样子,陶夭夭终于败下阵来,嗫喏道:“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 “嗯。”荀久点了下头,等着下文。 陶夭夭道:“我对他算是一见钟情,几个月前,我从上庸郡回燕京,半途经过芦苇丛,我最喜欢芦苇丛里面那条河里的新鲜鱼儿煮汤喝,于是让婢女等在马车旁边,我准备自己去捉鱼,谁曾想拨开芦苇的时候竟然见到了宫义。” 荀久饶有兴致地听着。 “他……他……”陶夭夭简直难以启齿,连说了几个“他”也没能讲到重点上来。 荀久狐疑地睨过去,“害羞什么,他又不是光着身子。” 心思被点破,陶夭夭的小脸一下子从面部红到脖子。 “不是吧!”荀久有些难以置信,“你还真把他给看光了?” “不不不。”陶夭夭急忙解释,“没有看光,他只是脱了外袍疗伤而已。” 陶夭夭这么一说,荀久便想起来了,是当初她在天地楼看到的宫义和陶夭夭同坐一车回来的那一幕,难怪她一直很好奇他们俩为何会有交集,原来是因为这么一桩囧事。 “后来呢?”荀久问。 “后来……”陶夭夭顿了一下,“后来……后来我就开始注意他了。” 荀久想着遇到这种事,再加上宫义的容貌本就不俗,陶夭夭会因此而动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么,你们算是在一起了吗?”荀久继续追问,她很好奇宫义这样一个淡漠寡言的人究竟是如何被陶夭夭给俘虏了心的。 “这个,应该算没有。”陶夭夭直摇头,微叹,“一直以来都是我主动去找他,主动理他,就连来苗疆的前一晚,都是我主动打探到消息这才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先赶到城门外的十里亭等着他的,否则要是凭着他的性子,完全没可能让我跟着来。” “怎么没可能?”荀久眨眨眼,“说不定人家早就把你放在心上了,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怎么会……”陶夭夭嘴上抵赖,但心中早已如同被蜜糖浇灌了一番。 宫义自然是对她有情的,否则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跟着来,不会陪她去解灯谜,更不会因为最后一个谜题而引发蛊虫吐血昏迷。 想到这里,陶夭夭又陷入了烦恼之中。 宫义体内的蛊虫一天不拿出来,他就一天不能正确面对自己的感情,这样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痛苦的。 瞧见陶夭夭愁眉苦脸的样子,荀久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在担心宫义的安危。 拍拍她的手背,荀久道:“今天晚上最后那一道题,其实是我出的。” “什么?”陶夭夭险些被她吓得跳起来,“你出的?” “嗯。”荀久笑着点头,“我们昨夜刚进入上谷郡,准备等在这里与你们汇合,结果暗探说宫义还带上了你,正巧今晚花灯节,聂清那小子为了给家族打广告不惜花重金打造了一棵树,我便将计就计,设了那么一道题。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热闹,一定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也知道你和宫义冰雪聪明,一定能到达最后一关。这样设计的目的就是在考验宫义,倘若他对你无情,那么一定不会在纸上写下答案,更不会因为心理波动而引发蛊毒。反之,如若他对你有情,那么他一定会把答案写下来,并且很可能因此而毒发。只要他毒发,聂清立即就会带他回来,阿笙便能想办法用灵术帮他把蛊毒暂时压下去。如今想来,他伤得这样严重,对你的情谊又何止一二?” 那道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们在答题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再把对方的名字写上去,两个人的答案就是一模一样的。 陶夭夭彻底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荀久设下的局,虽然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想起宫义在灯轮上吐血的那一幕,陶夭夭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紧皱着眉道:“你们夫妻俩也太黑心了,万一宫义再严重一点直接死在灯轮上怎么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