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缡面无表情,“赵姑娘的话,奴婢当没听见,不会说出去。” 赵玉娇嗤笑,“如缡,我的话你最好回去想想,你以为世子能护着你一世,你不是世子妃的心腹,你连月桂她们的不如,如果世子妃什么时候想赶你走,世子爷能为你说话吗?你现在还不算老,等过几年,你老了,留在世子屋里人都觉得碍眼,你再怎么样,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主子有权随便处分你。” 如缡从赵玉娇屋里出来,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不能不承认赵玉娇说得不无道理,她在这屋里算什么,永远都等不到世子的垂青,世子从不多看她一眼,站在赵玉娇一边,帮助她对付傅书言,赵玉娇能有几分把握赢?如果输了,傅书言对她不会手软,这正是她犹豫的原因。 荣亲王大军定下立秋后攻打京师,秋季粮草充足,气温适宜,适宜出兵,辽东总兵杜仲清派人来青州,跟荣亲王商量共同发兵,河西节度使赵巢派谋士来青州,几路人马做开战的准备。 傅书言接到西北卫昭的来信,傅书言手捧着书信,心里替卫昭欢喜,月桂看姑娘面带笑容,问;“姑娘,卫姑娘信上说什么了?奴婢看姑娘这么高兴。” 傅书言扬了扬手里的信纸,“卫姐姐有身孕了。” 月桂笑道;“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正好高璟进来,傅书言把书信收起来,问:“大军准备充足,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次进攻京师,荣亲王大军已经为这一日准备了半年之久。 高璟撩袍坐下,“别的都没有问题,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西北平西候景钰哪里,靖安侯的家眷滞留京城,没法脱身。” 傅书言手里捏着卫昭的书信,刚要往匣子里放,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有了,我有个办法靖安侯家眷离开京城,名正言顺,不会引起人怀疑。” 高璟忙问:“你有主意,快说说。” 傅书言拿着书信,“卫昭稍信来说有身孕了,魏伯母可以探望女儿的名义去西北,廷昶哥有借口护送母亲去西北妹夫家,剩下卫伯父就好办了,找个机会卫伯父直接到青州,共举大事。” 高璟一拍桌子,“这个主意好,我马上去找父王商量这件事。” 一个仆妇来到赵玉娇的屋里,“赵姑娘,王爷要赵姑娘同世子爷去一趟,河西来人了,王爷让姑娘去见见娘家的人,有什么话要捎回去。” 赵玉娇心中一喜,她娘家来人,荣亲王正用人之际,对河西节度使派来的人礼遇有加,赵玉娇总算有撑腰的娘家人,她稍事打扮,欢欢喜喜去上房。” 傅书言正趴在桌上写信,准备派人稍信给卫昭,高璟坐在一旁,细细地想着靖安侯出京的时机计划。 赵玉娇走了进来,“玉娇给世子爷和世子妃请安。”傅书言抬头,看赵玉娇一脸得色,听说河西节度使派人来,赵玉娇笑着朝高璟道:“世子爷,我平西府派人过来,王爷吩咐世子爷和玉娇去前厅相见。” 高璟瞅眼傅书言,傅书言朝他笑笑,“世子爷快同玉娇妹妹出去见客。” 荣亲王高睿自有他的心思,让儿子高璟陪着赵家姑娘同娘家人见面,高璟在旁,赵玉娇说话注意分寸,不能说不该说的话,另外给赵玉娇个面子,外人看着赵家姑娘嫁到王府,很受重视,给赵巢长脸。 高璟自然明白,大战在即,他只好陪着赵玉娇过前厅,盛夏,屋里的支摘窗半开,傅书言从敞开的窗子望出去,高璟脚步很快,赵玉娇小跑才能跟上,高璟跟她始终离开一段距离,赵玉娇靠近,高璟躲开。 傅书言自认为不是小气之人,可自从高璟和赵玉娇一起走了,傅书言有点心神不宁,给卫昭书信写完,看窗外夕阳西下,傅书言对月桂道;“前两日下雨,地上潮湿,怕脏了绣鞋,没出门,今日天晴,现在太阳偏西,不像晌午头晒,我去花园里逛逛。” 她闷在屋里,不知怎么总想高璟和赵玉娇在一起,自己没想到会为丁点事吃醋,傅书言亲自走到西间里屋,拉开紫檀衣柜,挑了一身粉霞色衫裙,一头乌黑秀发上插了一支水光玲珑淡粉玉簪。 荣亲王府花园里有一片湖水,水面很宽,湖面上有几条采莲船,船娘划船离岸边不远,傅书言突然想起跟高璟成婚前,两人划船,高璟突然求婚,她落水,爬到湖心岛,半夜高璟划船把她渡回岸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