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擀面,以当地嫩豆腐做卤,卤汁配料颜色多样,味道清鲜爽口。 一条小食街,吃食多种多样,傅书言还想尝尝荷叶粥和豆汁粥,实在肚子放不下,高璟应承,“下次带你出来吃别的。” 两人吃得饱饱的,天已黑了,有个戏班子搭建戏台唱戏,围着不少人听戏看,傅书言跟高璟找了个长条凳,坐下看唱戏,台上唱戏曲目地方戏种《救风尘》。 街道两旁灯笼高挂,人来人往,灯火阑珊,高璟牵着她,一路人多,怕她走散了,他的手攥得很紧,两人边看热闹边往回走,傅书言乘的轿子停在街市口,这条商街夜晚比白日热闹,两旁店铺营业,灯火亮如白昼。 走到街市口,傅书言看见自己轿子停在哪里,赵玉娇站在亮地里,抻着脖子朝街市里瞧,她在等高璟和傅书言,看见他二人扯手过来,赵玉娇跑上前,“世子爷和姐姐去哪里?妹妹找不到姐姐,只好在这里等。” 傅书言似笑非笑,“我们去听戏吃饭,回头你就不见了。” 赵玉娇状似委屈地,“妹妹跟世子爷和姐姐走散,不敢乱走,一直在这里等世子爷和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好好逛逛。” 她瞟着高璟,楚楚可怜揉腿,“我初来乍到,对青州城不熟悉,吓得要命,怕遇见浪荡子弟。”傅书言看她装成纯真的样子,这个赵家小姐出身武将之家,舞刀弄棒的见识多了,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小姐,扮成柔弱的样子给高璟看。 赵玉娇眼风直漂高璟,高璟只做没看见,置之不理,傅书言看着她道;“天晚了,赵姑娘随我一同回王府吧!” “姐姐先请。”赵玉娇站在地上看傅书言上轿,心底冷笑,她心里清楚二人是故意甩了她。 三个人一同回王府,如缡和月桂在上房里,早已掌灯,月桂吩咐春喜和知儿,“你二人去大门口接世子爷和少夫人。” 知儿和春喜提着灯笼去垂花门,等主子。 看见傅书言的大轿先抬进前院,知儿和春喜提灯匆忙上前,高璟下马,走到轿子旁,握着傅书言的手牵着她下轿。 知儿照路,春喜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她看后面,知儿方看见世子妃大轿后头,还有一乘小轿,赵玉娇从小轿里走了出来,跟春喜嘀咕,“她什么时候跟去了,没羞没臊,节度使之女,算大家闺秀,赵家家教差,人都说武将之家,姑娘性情豪放,不拘小节,这个赵姑娘是没皮没脸,庶出的女儿就是不如嫡女。” 两人前头提灯照路,没有管赵家姑娘,赵玉娇的两个丫鬟搀扶着她,她尾随高璟和傅书言身后,赵玉娇跟在身后进了垂花门,走在青石砖甬道上,高璟跟傅书言悄声耳语,赵玉娇在二人身后看着二人亲昵,心生嫉妒。 突然,傅书言身后,‘哎呦’一声,高璟和傅书言站住,回头看身后赵玉娇蹲在暗影里,赵玉娇捂着脚腕,连声呼疼,赵玉娇的贴身丫鬟金环和银环一叠连声,“世子爷,世子妃,我家姑娘脚崴了。” 傅书言招呼前面提着宫灯的知儿和春喜,“灯拿来,看看赵姑娘的脚?” 知儿和春喜不情愿地过去,照着坐在地上的赵玉娇,高璟预待不理她,扯着傅书言就走,赵玉娇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唤,傅书言转身走过去,“我看看。” 傅书言走回来,蹲身在赵玉娇身旁,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脚骨,赵玉娇故意大呼小叫,“姐姐,我的脚断了,走不了路了,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她朝傅书言求救,眼睛却朝高璟站的方向看。 天黑,地上青石砖有两块下沉,她脚脖子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傅书言方才捏了一下她的骨头,没受伤,骨头受伤,赵玉娇还不定怎样邪乎,傅书言反感,她口口声声朝自己求救,难道我背着你,无非要高璟出手,借机会黏糊上高璟。 高璟那厢早已不耐烦,高璟这辈子大概只能对一个女人温柔,他的耐心都给了一个女人,娇妻傅书言,偏生这个赵玉娇不省事,频频出幺蛾子,高璟清冷的声音在暗夜传过来,“去叫小厮,把赵姑娘抬回房。” “言儿,我们走。”最后一句语气温和,跟之前态度截然不同。 三人从街上回来,赵玉娇崴脚,整个上房都知道了,她哭闹了一阵,想借着脚崴,以期得到高璟同情,谁知高璟不解风情,一点不怜香惜玉,赵玉娇m.daOJuhUiSHOU.cOM